軍大將軍李多祚,雖然剛剛三十出頭,但是身負赫赫戰功,被太后提為羽林右將軍。
武三思與薛懷義的武衛將軍是官職,而李多祚直接掌管皇宮禁兵,地位極其重要。
李多祚始終瞧著那個落魄而逃的禁衛,滿面疑惑地說道:“這倒是奇聞,宮中誰不知道武將軍威武強盛,一個小小禁衛哪敢頂撞將軍?”
他出身東北靺鞨族,一向性格直爽,絕不在乎別人的傷疤。
武三思乾笑一聲,“嘿嘿,也許是這個禁衛著實膽大妄為,不談這個,不談這個,李將軍在東都,可服這裡的風水?吃住可還適應?”
李多祚瞥一眼武三思擠在一起的臉,根本不在乎剛剛被稱呼為貴人,突然震聲道:“就談這個!不知那禁衛是因何頂撞了武將軍?”
但凡被東北漢子瞄上,休想轉移話題。
況且,整座皇宮禁衛都是他的手下,打手下的臉就相當於打他的臉。
“這個,”武三思語塞,其實自始至終那個禁衛都沒說一句話,“今日這天氣風和日麗,武兄我心情大好,沒想到這個小禁衛愁眉苦臉,一下子就把我弄得心裡犯堵,將軍說該罰不該罰?不說這個了……”
“禁衛愁眉,就當死罪嗎?”李多祚直接打斷,瞬間滿臉慍怒,因為剛才武三思口出本當死罪一說,“那若是多祚不高興,是不是也要挨武將軍的板子啊?”
武三思終於抬起頭看看天氣,似乎要重新審視一下嘴裡的風和日麗,無奈地盯著眼前咄咄逼人的將軍,依舊陪笑道:
“豈敢,豈敢,你我都是太后身邊的人!”
李多祚一甩衣甲,再也不理睬武三思,大步流星趕往宮中。
他才不在乎什麼臉面。
武三思咬牙切齒,又將惡狠狠的目光投向遠去的李多祚。
不刻,他喚來自己禁衛,面色頓現和緩:“隨我去白馬寺,安撫安撫那裡的禪僧!”
儘管如此,他還是趕往白馬寺,送去上好的袈裟禪物,極盡人意地笑著,逐一看望寺內僧人,噓寒問暖,顯出朝中對僧人的關愛。
薛懷義忙碌一日,終於得以喘息,馬上趕到金夕的住處。
他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將整天的事情稟報給金夕,然後瞧看師父臉色。
金夕聽完,馬上開口:
“你一定要小心那個武三思,他身為左將軍,卻為右將軍牽馬送行,不是無能之輩,就是別有用心。”
謙和,在金夕心裡根本沒有!
懷義立即點頭。
一旁的文真卻不關心朝廷的紛爭,小心地問道:“懷義,上官姑娘有沒有問及其他?”
懷義在師伯面前也從不隱瞞,將方才認為無用而沒有道出的問話說出來,“舍人倒是有問,師父因何沒有成就家室。”
“然後呢?”文真謹慎起來。
懷義不明,還是答道:“懷義說師父許是獨行久遠,尚無鐘意之人;上官舍人又問,她在朝中行事有無錯落之處,懷義答……”
文真突然打斷懷義的話,“不用說了!”隨著熱情洋溢地看向金夕,“師弟,眼下懷義大有出息,你我也去了心事,可是我們的五寶只有其一,不如眼下接著去尋找其餘四寶吧。”
女人之心想通,她感覺到了什麼。
金夕思索片刻,懷義和婉兒忠心輔佐,再有崔神慶的幫襯,太后武媚當真是內外無患,便點頭應道:
“好!”
文真高空彈跳。
隨後,他囑咐懷義一番,開始了接下來的探寶。
土心已有,剩餘的四寶為天淚、雲涎、山精和地血,靜懷大師說地血極難參透,而前者關鍵在地點。
就像土心,乃是地下岩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