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了點?”
“就是,鹿之綾,你要找也找個能薅的金主啊,一直喊45萬,還有零有整的,是想笑死我們嗎?”
“她都瞎了,能找到個冤大頭就不錯了。”
這話一出,整個宴會上的人都笑起來,一開始還剋制地壓著,後來直接變成了鬨堂大笑。
薄妄靠著椅背,側目看她,無動於衷地勾唇,沒有任何要幫助她的意思。
聽著久久不息的笑聲,鹿之綾好似被激得動了氣,惱羞成怒地站起來摸索著搶過封振手中的號碼牌,喊了個很整的數,“100萬!”
聞言,封振一呆慌忙去搶號碼牌。
鹿之綾死死抓著牌子不給他。
“……”
封振臉都白了,又憤怒又驚恐,忙看向周圍,看有沒有人趕緊抬價把東西搶了去。
薄妄挑了下眉。
見狀,龔姿樺差點笑出聲來。
這個鹿之綾該不會以為出個100萬就有人看得起她了吧?
家裡落敗後眼界也跟著窄到泥地裡去了。
她身後的老頭子看起來根本沒有100萬,就算有,看起來也不想拿比45萬多的錢來哄她,她在這叫破天也沒用。
等等,這要是拍下又沒錢買,不是又有一場熱鬧笑話看?
這麼想著,龔姿樺立刻拿起話筒微笑著道,“之綾是我的老同學,這些年她遇過挺多困難的,既然她這麼想要這串佛珠手串,不如各位看我們龔家的薄面割個愛吧?馮老先生,您的意思呢?”
老人家看不慣鹿之綾那邊的小家子氣,但龔家人開了口,他還是冷著聲賣面子,“我既然把這手串拿出來了,就是準備割愛,只是希望有些人是真的懂,別拿來做什麼烏糟事。”
眾人再次發笑。
“……”
鹿之綾也不辯駁,只牢牢握住手裡的號碼牌。
封振在後面急得汗都出來了,一個勁地想去搶。
龔姿樺也怕沒了好戲看,拿起小金錘就敲了下去。
“砰。”
一錘落音。
鹿之綾站在那裡,長睫微垂,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只有握著牌子的手顫了顫。
成功了。
有一點意外都不行的辦法,竟真的成功了。
龔姿樺生怕這笑話鬧得不夠大,直接暫停拍賣,按亮大燈,讓相關的工作人員捧著極品奇楠佛珠手串和契約證書就朝鹿之綾走過去。
明亮的光線下,鹿之綾的心緊縮起來,看著那串佛珠手串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工作人員低頭,“請鹿小姐簽字刷卡,感謝您為山區兒童做的貢獻。”
刷卡機都捧了過來。
所有人都好笑地看向這邊,這怕是要上演一場金絲雀大打金主的好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