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之綾激動地喊出來,不顧一切地想要撲過去,卻被薄妄從後死死抱住,怎麼掙扎都掙扎不開。
封振轉過頭去,臉色痛苦泛紅,身體發抖。
封潮看著那槍口,知道沒救了,恐懼到極致,眼前一黑昏死在地上。
“……”
活死人卻沒有開槍,只看向薄妄陰沉的臉色。
薄妄擁著鹿之綾,目光冷冷地瞥一眼旁邊昏死的花萍,“把她澆醒。”
鹿之綾貼著他的胸膛而站,一張臉白得毫無血色,一縷發被吹到近乎呆滯的眼前,整個人破碎不堪。
看著保鏢拎來一桶海水往花萍身上澆過去,她才漸漸清醒過來,在薄妄懷裡停止掙扎。
薄妄不是真要殺封潮,是在逼他開口。
槍口對著自己都不說,那證明封潮也不知道屏風在哪,可屏風確實是他和花萍偷的。
那就是封潮的原計劃是用自己拖住她,然後讓花萍把屏風暫時放起來,哪知道花萍另有心思,一心要來翡翠灘殺她,他也來不及知道屏風的下落,逃跑後就躲起來,沒敢再要挾她。
察覺到懷裡的人終於冷靜下來,薄妄低眸沉沉地睨她一眼,“給老子安分一點。”
一個屏風而已,也值得她激動成這樣。
“……”
鹿之綾看向他,眼裡盛著水霧,寫滿無力脆弱,。
他被她的眼神狠狠撞了下胸口,悶聲在她耳邊加了一句,“天塌下來,還有我在。”
沒什麼好慌的。
“……”
鹿之綾安靜下來。
三桶海水下去,花萍終於被澆醒。
一醒過來,花萍嘴裡又在罵罵咧咧,活死人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情感,抬起腿就是一腳,“說,屏風在哪?”
“我不會給你們的,死了這條心吧!”
花萍聲音尖銳地道。
果然在她手裡。
鹿之綾無法扼制自己的情緒,手指不由得攥緊,指尖深深地陷進掌心。
活死人沒有任何憐香惜玉之情,抓著花萍就是一通慘絕人寰的私刑,折磨得她痛不欲生……
“啊——”
花萍不停地尖叫,可因為面部神經癱瘓都看不出多少痛苦,但那聲音足夠淒厲。
終於,在活死人打折她一條胳膊後,花萍再也招架不住,大聲喊道,“我給你們,我給你們!”
一行人跟著花萍往旁邊奇形怪狀的石群裡走去,裡邊彎彎繞繞,底下聚著一灘又一灘的水。
活死人和保鏢打頭陣。
鹿之綾被薄妄牽著在後面走,薄棠和封振跟在最後。
看著她一腳深一腳淺地踩進泥土裡,薄妄的眉頭擰得極深,伸手正要抱她,前面傳來動靜。
“就在那裡。”
花萍忽然指向右邊的凹處,三個保鏢立刻靠過去尋找。
花萍看著,眼珠子卻是下意識往左邊轉,看她這樣,活死人連忙往左邊走去,在光滑的石壁上一通尋摸,以為有什麼機關。
只剩下兩個保鏢控制著花萍,兩人也沒拿一個弱女人當回事,左右觀察情況幫忙看到底是哪裡可以藏下那麼大一屏風。
就在這時,花萍猛地低頭一口咬住鉗制她比較狠的保鏢。
保鏢痛得一鬆手,她就往前衝出去,那裡是一處狹窄的石隙。
見狀,活死人連忙拔出槍對準她,“別動!”
拔出槍的瞬間,花萍就將早就準備好的汽油瓶灑在身上,然後不慌不忙地把藏在石隙裡的屏風抽出來,抱在身前。
她身後的石隙甚至還從上至下碼了一堆的汽油瓶,由於山石遮掩,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屏風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