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競覺得自己這個二世祖做得隨時在送全家一個一無所有。
薄妄黑眸睨過旁邊放在那裡的表,道,“你可以走了。”
鹿之綾點完餐要回來了。
季競也跟著看一眼時間,笑,“飯點了,妄哥您不留我吃個飯?我這大老遠的來有點餓。”
這薄氏財團太大了,等他走出去天都黑了。
“……”
薄妄看他。
“ok,小的告退,您忙。”
季競站起來就走,一轉頭笑臉變成苦瓜臉。
要了個大命,三萬七千顆超高純度的彩鑽,他上哪去弄?
一分鐘後,鹿之綾推開辦公室的門,幾個助理幫忙將兩輛琳琅滿目的餐車推進來,一直推進辦公室裡的一間餐飯室,把美食一道道擺出來,紅酒醒好,鮮榨的果汁倒好,這才離開。
鹿之綾朝薄妄走過去,幫他整理桌面上的檔案,將幾本書放到書架上歸類。
薄妄這個人肯學,但不怎麼喜歡收拾。
她現在24小時跟在他身邊,成了他的生活助理。
薄妄坐在辦公桌前,視線一直追隨著她,隨著她的動作身下的真皮轉椅跟著變化方向。
她站在那裡,身上穿著一件杏色長裙,外面披著青綠色的外衫,顏色簡單復古,一頭長髮簡單紮了一縷,垂墜下來,斜過來的陽光晃過她白皙的臉,一雙眼安靜如詩,柔軟溫順,歲月靜好。
她把書一本一本放回書架上。
薄妄的視線始終膠在她身上。
翡翠灘回來之後,鹿之綾明顯感覺到薄妄對她的關注度越來越高,她說不清那是掌控欲還是佔有慾。
以前她去茶樓沒事,出去閒逛沒事,在神山保胎沒事,但現在,她只能呆在他能看到的地方。
她甚至不知道,關於她和薄棠的懷疑他打消了沒有,還是正在這樣的注視中在反覆質疑,反覆猜測,直到某一天發作。
“季競剛剛走的時候一直盯著餐車,是想留下來吃飯嗎?”
她打破兩人之間的寂靜,隨口問道。
“沒有,他不餓。”
薄妄道。
“哦。”鹿之綾把書放好,道,“你忙完了嗎,吃飯?”
“嗯。”
薄妄從辦公桌前站起來,再自然不過地牽住她的手。
這種自然,讓鹿之綾覺得自己之於他,就像包之於女生,行走落座,都很習慣地拿上……
洗手池前,溫和的水流落下來。
薄妄站在她的身後,圈著她,握住她的一雙手放到水流下方。
他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長,乾淨性感,對比之下,她的手小了很多。
“手指頭都胖了。”
他捏了捏她的無名指,上面有一圈淺淺的凹痕,比別的地方面板更白。
“……是胖了。”
真是謝謝。
鹿之綾關掉水,烘乾手,正要收回來就被他握住。
薄妄拿起一旁放下的婚戒給她戴上,正正好好卡進她那處凹痕上,唇角勾起愉悅,“不錯。”
“……”
她婚戒都戴這麼久了,有什麼錯不錯的?
鹿之綾笑笑,轉身往外走去,髮尾輕飛,打在他的手臂上,沒有一點等著被他牽的自覺。
薄妄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沒握到那份柔軟。
吃飯的時候,鹿之綾還是如往常一般溫柔,夾他喜歡的菜給他,夾魚的時候將魚刺去掉,夾蝦的時候將殼剝開。
關懷備至。
薄妄盯著她,一口一口吃著。
“你上次說要學外語,我想了下,船運經常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