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的好,所以鹿家出事時他特地去鹿家墓祭拜,這次回來見到鹿之綾也很激動,所以找她聊天,沒想到鹿之綾會突然對付他,讓他百口莫辨。
他的目光真誠,故事毫無破綻,甚至對鹿之綾和薄妄在談戀愛表示震驚。
這完全推翻了鹿之綾的說話。
就是這樣,丁玉君坐下來後想了想,細思極恐。
她信鹿之綾這個孩子,也從不懷疑薄棠的人品,但兩人能造出截然不同的版本,就證明,其中一個藏了與表面完全不符的心思。
是鹿之綾,還是薄棠?
無論答案是哪個,都讓她駭然。
“老頭子,我們十幾二十歲的時候有這樣的心思麼?”
丁玉君忍不住向旁邊啃玉米的薄清林發出詢問。
一個人裝一時容易,可兩個孩子在她眼裡都是一貫品行極佳,要怎麼裝才能裝到這個份上。
“二十歲就不吃玉米了?”
薄清林認真地反問,二十歲他也得吃玉米。
“吃你的吧。”
丁玉君嘆一口氣。
算了,這筆糊塗賬就這麼過去吧,她是不知道該怎麼評斷是非。
她伸手捏了捏眉心,忽然,在一旁啃著玉米的薄清林看向她,眼神掠過一瞬的銳利,“二十歲的滴水不露哪玩得過七十歲的火眼金睛,是你不想相信而已。”
說完,薄清林抬起手,快樂呼喊,“小浮生!我還要一根甜玉米!”
“……”
丁玉君坐在那裡呆呆地看著薄清林。
唯一一滴露的水,就是薄棠的飛機白天落的地,但卻是晚上才回的神山。
可他說,他是想先回來看看城市的變化,還拍了照片,也給她看了,沒有問題……
真的沒有問題。
真的沒有問題……
丁玉君緩緩閉上眼,眼中有著一抹痛色。
……
四叔公的壽宴之後,這事糊塗而過,一切恢復平靜。
當然,只是看起來的平靜。
薄棠和鬱芸飛不知道在薄崢嶸面前怎麼周旋的,薄崢嶸最終同意讓他留在國內邊讀書邊進財團長見識。
只是有薄妄的例子在前,薄棠作為弟弟只能效仿,從低做起。
薄妄長子長孫的風頭仍然壓在他的上頭,這讓鬱芸飛焦躁得厲害。
於是在平靜的表面下,財團、薄家暗地裡的風雲湧得越來越狠……
但這一切,和鹿之綾沒什麼太大的關係,薄棠把自己和她撇清以後,不再隨便找她,而薄妄一般也不會把那些髒手段說來髒她的耳朵。
鹿之綾靠在茶樓的視窗,安靜地凝望遠方,凝望她世界裡的空洞。
自從上次去了醫院後,她就再沒見過三哥。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
家人要辦的事都辦完了嗎?
是和當年的員工屠殺案、化工廠爆炸案有關麼?
“叩叩。”
門被敲響。
封振推開門,端著一盤水果走進來,“小姐,吃點水果吧。”
“謝謝封叔。”
鹿之綾收回思緒,轉身走過去,封振笑著問道,“小姐,馬上就是你20歲的生日了,你準備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