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舌頭,點點狗頭。
那現在怎麼就變成這個畫面了……
封振默默地抬起眼看向後視鏡,就見薄妄一派得意地坐在後面,蹺著一條腿,正在那裡翻身份證明,薄唇勾著不太值錢的弧度——
薄妄已經把他和鹿之綾的身份證明來來回回看二十多遍了。
這東西還能看出朵花來?
“你怎麼還隨身把這些帶著?”
鹿之綾也沒想到薄妄的大衣口袋裡居然還裝著他們的各種證件,很是驚訝。
“不帶著給薄崢嶸偷了怎麼搞。”
薄妄理直氣壯地道,他誰都信不過,還是放在自己身上保險。
“……”
薄崢嶸壓根也想不到他會這麼逆鱗吧。
鹿之綾想著,伸手去摸他的脖子,薄妄捏了捏她的手,“沒事,不疼。”
他現在是什麼疼都沒了。
快活的很。
……
夜越來越深,一道遠光燈打向路邊停著的車。
車上有人激動地嚷起來,“就是那車,我記得,就是那車從祠堂帶走了大少爺……快追!”
司機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江北的雪越下越大,不停地敲打在車窗玻璃上,雨刮器掃來掃去也掃不出個乾淨。
一群保鏢將車子團團圍住。
夜色茫然。
“大少爺,跟我們回去吧,先生這次可是真動了怒!”為首的保鏢揚聲。
車門閉得緊緊的。
沒有回覆。
“大少爺,你不配合的話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保鏢放下話便去拉車門。
車門沒鎖,很容易就拉開,車上空無一人。
是個空車。
“該死!”
為首的保鏢頭都要炸了,找不到大少爺,他們都別想在薄先生手下好過了,“快找!把江北的地挖個三尺,也要把大少爺找出來!”
……
薄崢嶸的下屬滿江北地找著薄妄。
所有人的想法裡,薄妄現在要麼是帶著鹿之綾逃了、躲了,要麼就是候在老太太的醫院外圍等著讓老太太給他解圍,要麼更大膽猜一點,他現在在謀劃自己的勢力要跟薄崢嶸翻臉……
反正,隨著薄妄的失蹤,父子間的局勢越來越緊張,波及到薄家很多人。
三叔公、四叔公兩家收到風聲更是徹底不眠。
薄棠坐在自己的房間裡,一雙眼靜靜地凝望著外面夜色下的風雪,等待著暴風的來臨。
醫院裡,薄崢嶸聽聞薄妄叛逆跑出祠堂後,怒不可遏地砸碎手中的茶杯。
而此刻,薄妄正坐在大門緊閉的婚姻登記處外的臺階上,一雙骨節分明的手被剛出爐的紅薯燙得通紅。
他一點點將紅薯外皮剝掉,然後放進紙袋裡遞給她,“先捂會手再吃。”
“哦。”
鹿之綾坐在他的身邊,乖巧地接過紅署,隔著紙袋捂手。
紅薯的香甜直往她鼻尖鑽。
薄妄低眸看著她,怎麼看都看不夠,他笑著將她羽絨服上的帽子給她扣上,“還沒到時間,你先去旁邊的酒店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