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得只有靠她的禮物才能裝滿他的屋子。
鹿之綾趴到桌上,難過得看著桌上薄棲給她備的功課,眼睛泛溼。
驀地,她拿起手機給薄棲發資訊。
【老野談不動戀愛咯:哥哥,你現在在哪?】
薄棲不是時時刻刻拿著手機在玩,這條資訊過了三分鐘才收到回覆。
【薄棲哥哥:查人的事今天暫告一個段落,我在財團還有點事,兩個小時後回來。】
查完人還要工作。
他才十九歲,怎麼就有那麼多忙不完的事。
鹿之綾皺眉站起來,“浮生,我出去一趟。”
“啊?”
姜浮生傻眼,來不及問就見鹿之綾匆匆往外跑。
江北比江南冷,鹿之綾往身上披了件厚實的羽絨服就抓著聞達聞管家送她,聞達一臉懵地被她攥著往外走去,“怎麼了,什麼事急著非要這個點去見大少爺?”
“走吧……”
鹿景澤和鹿景瀾暫時沒事情可做,便坐車回來,一路和薄崢嶸、戚雪聊著找周勁的事。
一行人進門就見鹿之綾抓著肥胖的聞管家往外跑。
“小七?”
鹿景澤叫她。
“叔叔阿姨,二哥四哥,我去找薄棲哥哥,晚點回來!”
鹿之綾飛快地打著招呼,繼續抓著聞達跑。
鹿景瀾伸手想去攔她都沒攔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跟只小火箭似的躥進車裡,車子很快駛離。
兩個兄長相視一眼,莫名其妙。
車子一路駛出神山,鹿之綾難熬地看著窗外的風景,直到車停到薄氏財團外,她迫不及待地跳下去,又去抓聞管家,“聞管家,快走……”
“我的祖宗,什麼事這麼急啊?”
聞達被攥出去,跌跌撞撞地跟著她往裡衝。
聞管家常出入財團,保安們都認識,自然放行,鹿之綾抓著他就跟抓著張通行證似的,一路暢通無阻。
可憐聞達把她帶到薄棲的辦公室前已經氣喘吁吁,不住擦汗。
“聞管家啊,小薄總不在辦公室,在旁邊接待室呢,正在……”
工作人員還沒說完,聞達就被鹿之綾這小祖宗一陣風似地扯著跑,魂都沒跟上。
“採訪。”
工作人員面對面前的空氣默默補了剩下的兩個字。
採訪室的牆邊是落地玻璃,很清晰地可以從外面看到裡邊。
鹿之綾往裡看去,就見薄棲正坐在小型會議桌的旁邊,筆挺的墨色大衣裡配著白色襯衫、深色領帶,他並沒有坐得特別板正,但身姿依然挺拔好看,雙手隨意而放,腕上的紅繩露出來。
鹿之綾隔著落地玻璃注視著他,腦海裡浮出的是那一室她送的禮物,喉嚨不禁酸楚。
她伸手推開門——
“薄棲哥哥。”
“……”
薄棲有些詫異地轉頭,就見鹿之綾紅著眼睛朝自己跑過來。
他立刻起身,鹿之綾想都不想地撲進他的懷裡,不顧傷口的隱隱作痛,伸手緊緊環上他的腰,把臉埋進他的胸口。
薄棲漆黑的眸震了下,隨即展開大衣將她整個人罩進自己懷裡,連她腦袋都擋住。
“怎麼了?”
他低眸看她,眉頭擰了起來。
“沒什麼,就突然想抱抱你。”
鹿之綾哽咽地道,眼睛潮溼地在他胸膛搖了搖頭,雙手還是緊緊抱著他。
如果早知道他這些年真的只有她這麼一個最親的人,她絕對不會因為怕打擾他,而少給他發訊息、打電話……
“……”
薄棲的襯衫被沾溼,他垂眸看著懷裡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