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特地戴了紅色的假馬尾,臉上的妝容也有些改變。
兩人往裡走去,會所的迎賓遞給她們兩朵黃白相間的絨線花,手掌大小,做得十分精緻。
鹿之綾不解地看向姜浮生,姜浮生曖昧一笑,“總決賽的投票花,到時你支援哪個牛郎織女就把花貼他身上。”
牛郎織女……好說法。
姜浮生抱著箱子不好拿,鹿之綾便順手將兩朵絨線花放進自己口袋裡。
“黃經理。”
姜浮生見到一個認識的人,立刻抱著箱子走過去。
西裝革履的黃經理轉過頭來,立刻笑著迎上來,“這不是浮生嗎,又替老太太來找薄大少爺?今晚薄大少爺可不在這邊。”
“啊?大少爺不在啊。”
姜浮生按照鹿之綾教的故作驚訝,然後道,“家裡讓我給大少爺送點茶來,他不在可怎麼辦呢?”
話音剛落,旁邊就傳來一個聲音,“小浮生?”
鹿之綾轉頭看去,就見前邊不遠處的卡座上,梳著油頭的年輕男人轉身看過來,眉目一般,手撐著沙發背,戴著的名錶價值不菲。
“季二少爺。”
姜浮生客客氣氣衝他點了點頭。
這就是姜浮生說的薄妄身後的跟班之一,季家二少爺季競,是個整日胡混的富二代。
“哎喲,又叫少爺,你們薄家就是規矩多,叫我競哥哥就好。”
季競衝姜浮生拋了個媚眼,“怎麼沒回哥哥訊息?等得我相思病都犯了。”
“……”
姜浮生被老太太派過幾次出來尋人,季競纏著非要加她的聯絡方式,這種花花公子整天撩貓逗狗,嘴裡沒句正經,她要當真就傻逼了。
見姜浮生不說話,季競又道,“來來,既然妄哥不在,你這茶就替我泡一杯吧,正好我喝酒喝得有點頭疼。”
姜浮生和鹿之綾相視一眼,兩人朝著卡座那邊走去。
只見不少的公子哥都在季競邊上坐著聊天,眩目的燈光晃來晃去。
“這是我們家裡的煮茶師,就讓她為季二少爺煮茶吧。”
姜浮生介紹著鹿之綾,然後幫忙將箱子開啟。
裡邊只有極小的一罐茶葉,其它都是煮茶的用具,茶碗用的是蓋碗,碗身青花瓷,藍白相映,美觀文雅。
鹿之綾挽了下輕紗袖子,煮上自己帶來的山泉水。
“你家的煮茶師怎麼還戴著口罩?摘下來。”
季競靠在那裡舔了舔唇,上上下下地打量鹿之綾,眉眼不錯,就是身材單薄了點。
旁邊的人打趣道,“還得是咱們競哥哥,圈子裡也就他敢天天調戲妄哥家裡的人,這和妄哥關係不好的……”
“別胡說。”
沒等那人說話,季競就皺著眉打斷。
薄妄不煩他,那是他玩歸玩,但有分寸,從來都是以小弟自居,這種自吹自擂關係好的話要落到這位爺耳朵裡,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這麼一說,他頓時失了要摘鹿之綾口罩的興致,只盯著她煮茶。
“聽說了麼,妄哥前些天又琢磨出個新遊戲,叫打地鼠,有意思得很。”有人說道。
“打地鼠?”季競挑眉。
那人古怪一笑,“嗯,玩遊戲的那女孩都看兩回精神科了。”
“是妄哥的風格。”
季競不意外。
聞言,公子哥們都心照不宣地笑起來。
鹿之綾聽著動作頓了頓,微蹙的眉頭緩了一會兒才鬆開,夾起茶葉根部朝下放入蓋碗中,片片茶味一致大小,伸手提水倒下,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
水流緩緩而下,水聲動人,挽至手肘的紗袖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