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鬱芸飛緊張自己兒子的地位,不可能坐視不理。
“你們可真無聊。”
薄楨打著遊戲突然冒出一句。
夏美晴看過去,“玩多久了還玩,睡覺之前去練一會擊劍,再去你父親面前多表現表現,一個薄棠就夠你受了,要是老太太想定個重長孫,你就徹底沒戲了。”
薄楨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癱在沙發上道,“這個家本來就應該是大哥的,不知道你們兩個小妾搶個什麼勁。”
這話一出,夏美晴臉瞬間發綠,拿起一旁的乳液瓶砸過去,“什麼小妾,我看你是玩遊戲玩傻了!”
薄楨抬高一條腿,完美閃避,以氣死老媽為使命——
“你和鬱姨有結婚證書嗎?沒有吧,那放古代不就是妾嗎?”
夏美晴氣得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呼吸都重起來,“鬱芸飛已經人老珠黃了,只要你爭氣,你父親遲早會和我結婚,我的名字遲早能上薄家的族譜!”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族譜上只有薄楨的名字,搞得像是薄崢嶸那個亡妻生的一樣。
薄楨放下手機,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向自己的媽媽,“我都八歲了,父親真要娶你還用等到現在嗎?”
“……”
“說不定再過幾年,又有新人進來,你就和鬱姨一樣了。”
“……”
夏美晴被噎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要我說,大哥繼承薄家挺好,不像二哥頭上頂著個鬱姨和我們不對付,我們應該從現在開始就緊緊抱住大哥的大腿,省得以後沒好日子過。”
薄楨的聲音還透著幾分童稚奶氣,說出口的話卻是句句老成。
“你可真好笑,天天跟著了魔一樣大哥大哥的叫,你看看薄妄眼裡有你嗎?”
夏美晴冷笑一聲,“還抱大腿,我誰的腿也不抱,我就要看他們兩邊廝殺,我們坐享其成!”
“三十多歲的人還這麼天真,沒救了,哎……”
薄楨受不了地搖了下頭,放下手機站起來,懶得和她再聊,直接出門。
夏美晴坐在那裡氣不打一處來。
什麼破兒子。
……
浴室的熱氣逐漸攀升,視線模糊的玻璃後面,一雙小巧白嫩的腳踩在水花亂濺的地面。
鹿之綾仰頭看著嘩嘩往下流的水,烏睫下的眼黑白分明,明亮清透。
回想著剛剛在家宴上的那一幕,鹿之綾蹙了蹙眉。
其實以她的人設不用做那麼多,薄妄被打被罰,她端碗湯過去關心一下就能應付過去,她現在這麼做連薄家真正當家做主的薄崢嶸都給得罪了。
算了,這閒事不管也管了,不想。
鹿之綾關掉水流,拿起浴巾擦拭,然後換上紅色的短睡袍,繫好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