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妄哥怎麼樣了。”
不是說已經脫離危險期,怎麼又急救了?
“我陪你去看,但你慢點,不然大少爺好了,你又倒下了。”
姜浮生擔憂地道,一直陪著他走到病房外。
顧不上敲門,李明淮推門就進,緊張極了,“妄哥,你沒事……”
話到一半卡在喉嚨裡。
只見鹿之綾靠在床頭,正替薄妄刮下巴上的青茬,她第一次做這種事,格外認真小心翼翼。
薄妄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雙眸直勾勾地盯著她,用最近的距離凝視描繪她的眉眼、鼻子、嘴唇……
鹿之綾還以為腳步聲是保鏢之類的,忽然被推門驚了一下,手上力道沒控制住,薄妄的下巴立刻被刮出一道小小的血口子。
鮮血滲出來。
鹿之綾蹙眉,連忙用紙巾去按,“疼不疼?”
“疼。”
薄妄盯著她想都不想地道。
鹿之綾的眉頭蹙得更緊,有些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薄妄的目光深邃,“更疼了,肚子上的傷口也跟著疼。”
“這麼疼?”
鹿之綾擔憂地看向他,“我去找秦醫生。”
“要不你吹下?”
“……”
鹿之綾這才看透他的目的,一雙漂亮的眸子無奈地看著他,“薄妄,受重傷要有受重傷的樣子,好嗎?”
“所以不行?”薄妄一臉虛弱地看著她。
“……也行。”
她能怎麼辦,自己男人自己寵著唄。
李明淮默默關上病房的門,轉頭看一眼身旁的姜浮生,“我們確實剛剛進了病房對麼?”
姜浮生知道他在想什麼,想了想道,“可能我們進的是平行時空。”
所以,裡邊的兩人看不到他們。
“那我們回去吧。”
“好。”
……
丁玉君站在醫院的麵包房裡認真地挑選麵包。
薄清林陪在她身邊,挑著挑著他突然記憶清晰起來,“玉君,薄妄是不是病了,我們去看看他。”
“不去。”
丁玉君想都不想地道。
“什麼?”
薄清林不解。
丁玉君想起自己前兩次去薄妄的病房,一次看到她那早已獨當一面的長孫吃顆葡萄都要人撕成一小瓣一小瓣地喂,一次看到她那從來都冷著個臉的長孫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這也疼,那也疼,這裡也要按摩,那裡也要揉揉。
嘖。
還看什麼看,狗都不看。
……
“你為什麼突然願意回頭了?”
經過又一次的手術室加一週的休息,薄大少爺他又行了。
他往床頭加高的枕頭一靠,在輸液後撥弄自己手腕上的佛珠,慵懶地問出口,語氣閒閒的,好像就是隨意發問一樣。
鹿之綾坐在一旁根據說明書學習榨橙汁,想給他補充點維c。
聞言,清楚他心底那點小別扭的她認真地看向他,也認真地又又又又告白一次,“因為我發現你現在的模樣就是我愛的樣子,我不是突然回頭,我這是叫徹底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