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行人穿梭,車水馬龍。
所有的一切都如常。
寂靜的公路上,一排黑色的轎車停在路邊,一陣步伐聲整齊經過,捍動寂靜的夜晚。
李明淮站在路邊,神色肅然地盯著手錶上的時間,看著隊伍集結完畢。
他走到車前,薄妄慵懶地坐在後座,一雙狹長的眼淡漠地看著外面的手下,面上沒什麼表情。
“妄哥,人齊了,嫂子撥了三分之二的人過來。”
李明淮道。
聞言,薄妄的眉頭擰了擰,“我不是說不用?”
“……”
是啊,那也得活死人聽您的啊,這不早就都改聽嫂子話了麼?
李明淮暗想,嘴上還是道,“妄哥,嫂子也是一番心意,現在把人退回去也是耽誤,不如就一起吧。”
說到底,活死人還是比別人用的放心。
“嗯。”
薄妄頜首。
李明淮直起身來,將手中的槍重新裝了一遍放到腰間,“檢查裝備,上車,出發!”
“是!”
破天的響亮。
眾人檢查好身上的防彈衣,拉開車門上去,車隊浩浩蕩蕩地出發。
夜晚的季家安靜詳和。
僕人們正藉著月光清掃路面,幾部豪車停在門口。
季曼詩帶著女兒、丈夫回家,季家人在的不多,季競也不在,就有季家長子季章夫婦和兩個姑婆在。
“季可愛,舅舅抱。”
季章從樓上下來,一把抱起粉雕玉琢的小朋友,小外甥女很給面子地在他臉上糊了一堆口水。
兩個姑婆見狀笑起來,只是在這笑聲在豪華的大房子裡顯得格外寂涼。
季曼詩依偎在丈夫霍凡宇的懷裡,笑得有些苦澀,“奶奶走以後,家裡變得越來越冷清了。”
“那你們以後就多回來住。”
季章抱著小孩說道,“別像季競一樣,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家裡的事一點都幫不上忙。”
季曼詩道,“季競還是個小孩心性,等他大些就好了。”
“他長大什麼啊,一天天就知道跟在薄妄後面當條狗。”
季章提到這個弟弟就有些咬牙切齒。
霍凡宇看向他,“大哥現在似乎對薄家很意見?”
“奶奶這事你們覺得就這麼過了?”
季章抱著孩子反問,面色異常冷冽,“奶奶出事那一次,薄家人連防彈衣都準備好了,說明早就知道有人設伏,卻還拉上奶奶一起送死,事後一點表示都沒有,薄家當我們季家人是什麼?”
“大哥,那薄家也死了老爺子老太太,他們肯定也是沒料到出這種禍事。”
季曼詩出聲說道。
季章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向他們,“你們就是覺得他薄家聲大勢大,還是想倚靠罷了,我覺得父親說得對,咱們得重新考慮下季家的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