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媛真誠地迎向他的目光,“我也想試試。”
“呵。”
季競這回是真聽笑了,伸手接過她手裡的燕窩,拿起勺子妥一久放進嘴裡,“你覺得我可能會變成妄哥那樣的戀愛腦,隨你擺佈麼?”
妄哥那是從來沒有過女人,一朝著火,便燒得面目全非。
他?
女人對他來說,都膩了。
薄媛坐在他身邊,單手託著年輕皎好的臉,極為坦然地道,“季競哥上次說,季家已經沒人護著你了,我雖然做不到替你遮風擋雨,但,我可以在你回家的時候給你準備一杯暖茶、一份熱飯。”
“……”
季競舀燕窩的動作一頓,一雙眸子格外幽沉。
下一秒,他將手中的燕窩重重地放回茶几上,然後轉身看向她,朝她慢慢俯下身來。
薄媛下意識想往後退,想想又迫使自己坐正。
季競看著她眉眼間由慌到強作鎮定的細微變化,有些諷刺地笑了笑,伸手捏上她的下巴,“媛媛,對我季競來說,打感情牌還不如直接脫光了躺在我身下,我更爽一點。”
赤裸的字眼令人作嘔。
薄媛迎上他的視線,一字一字再認真不過地道,“可我不是希望季競哥愛上我,任我擺佈,我只希望你有一天……還能活得像過去一樣純粹。”
女孩正值最好的年紀,連妄想都透著單純的真誠。
季競低眸看著她,目光怔了怔,而後輕蔑一笑,“天真。”
活回過去?
他已經回不了頭了。
他撇開她的臉,越過她離開,徑自往樓上走去。
薄媛立刻道,“你是要去給曼詩姐擦手翻身嗎,我已經做過了。”
“……”
季競步子微頓。
“還有季可愛,我今天陪她畫畫了,剛剛才睡著,你先別去打擾她。”
“……”
季競聽著沒有回應,繼續往樓上走,邊走邊解開袖釦。
管家跟上來。
季競脫下外套扔給他,“薄媛這幾天都做了些什麼?”
“就和太太說的一樣,時間都花在照顧二小姐和季可愛身上了,她還給二小姐按摩呢。”
管家道,“哦,昨天三叔公那一支的來了,想走太太的門路和薄家搭上關係,話裡話外說您的壞話,想離間你們夫妻關係,太太沒慣著他們,發脾氣把人轟走了。”
“……”
季競聽得有些錯愕。
“太太不愧是薄家出來的,端起來的架勢特別足,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那兩位太太被刺到話都講不出來,也算是替您出了一口惡氣。”
大家族的一些人死纏爛打起來,和流氓潑婦沒有區別,季競最多也就不理,但受的氣一直憋著。
聞言,季競的眼深了深,繼續往上走,“給我盯緊了薄媛,她不走正好,還能讓我多張牌掐在手裡。”
鹿之綾要是知道薄媛不肯走得氣死。
“是。”管家低頭,又忍不住多嘴道,“其實先生,太太人還不錯,您外面忙,家裡總要有個人幫您頂著。”
“……”
“外面那種夜場裡的女人,可沒本事撐起季家的門面。”
管家道。
季競停住腳步,低眸朝樓下望去。
薄媛正和兩個女傭站在一起,向女傭打探他的喜惡。
幫他撐著季家門面?
之前的薄媛還好騙一點,說不定還能說服她,但現在,這丫頭都想反過來騙他了,滿腦子彎彎繞繞,不能再用。
……
夜深,神山寂靜。
所有人都已經進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