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眼裡什麼時候只有他……
即使沒有薄妄,他也只是她昔日認識的一個朋友而已,薄妄的一切更不是搶他的,他太扭曲了。
可這些話她想講也講不出來。
鹿之綾被勒到呼吸不上來,眼前一陣陣發黑,只能不住地掙扎,掙扎的力度越來越弱……
薄棠看著她這樣猛然甦醒,急忙鬆開手來,“之綾,你沒事吧?”
“……”
鹿之綾大口大口呼吸著,撐著一點力道不住地往後縮,縮排沙發角落裡,一張沒有血色的臉已然寫滿恐懼,“薄棠,你究竟想怎樣,如果你猜測是真的,你不回神山的話不是更加坐實你就是綁架犯嗎?”
看她能說出這麼長的句子,薄棠微微鬆一口氣。
他不想她死。
他想她成為他的。
薄棠盯著她脖子上的紅痕,有些礙眼,伸手想去替她,鹿之綾感知到就往後退。
鹿之綾在薄棠的眼裡向來是鎮定無比的,小的時候,他被欺負,她毫無畏懼地從所有人面前牽著他的手帶他離開。
但此刻,她卻像只受驚的小兔子,慌不擇路地從沙發上掉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現在的她,有種讓他能完全掌控的可愛。
這麼一想,薄棠的心情好了些,伸手將她拉起來,同她道,“不會,我媽會回神山,我只要說我在外地跟老師實習,奶奶就不會懷疑我了。”
如果是他乾的,他怎麼可能還讓鬱芸飛回神山接受拷問,接受囚禁呢。
“……”
鹿之綾的一頭長髮亂了,狼狽得厲害。
她坐在那裡,有些無法置信地道,“那是你媽……”
就算奶奶會信,薄妄也不可能對他的不迴歸毫不懷疑,那到時鬱芸飛就成了薄妄手中的反向人質。
他就不管了嗎?
“我知道,她是我媽,所以我會給她養老送終,讓她有富貴日子過,現在受點苦沒什麼。”
薄棠說道,眼裡掠過一抹偏執的恨。
是鬱芸飛同他說,只要他好好唸書,他就能成為薄家的繼承人,他就能得到自己心慕的女孩。
可最後呢?
鹿之綾來了薄家,她從不提及。
直到薄家都要落到薄妄手裡了,她才告訴他所有的事情讓他回來,可他回來還有什麼用?一切都晚了。
是鬱芸飛把事情變複雜的。
“……”
鹿之綾發現自己同他完全溝通不了。
薄棠坐在那裡看著她,本來還想抱抱她,但想著大家很快會回神山,他得先把事情安排好,於是道,“我給大哥打個電話。”
“……”
鹿之綾震驚地睜大眼睛。
他究竟要幹什麼。
薄棠撥通給薄妄的電話,然後開啟擴音,將手機放到兩人中央。
聽著鈴聲,鹿之綾渾身繃緊,幾秒後,她聽到薄妄低沉而冷硬的聲音,“薄棠,我要聽她的聲音。”
他的聲音浸著比外面冬日更濃的寒意。
薄棠不回神山,敢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無疑就是一種挑釁的自白。
薄妄自然都懶得問是不是他。
“……”
鹿之綾聽到薄妄的聲音鼻尖一酸,貝齒緊緊咬著唇,拼命調整自己的氣息讓自己平靜一些。
“大哥,我知道你在追蹤我的訊號,所以我長話短說。”
薄棠慢條斯理地說道,“想要見之綾,就讓父親開財團大會,正式退下來,把薄家和財團交到我手裡……我不管你怎麼做,但,你不能讓家裡人對我有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