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棲看著眼前的禮物山,又拿出幾個盒子往她懷裡塞,“這些是我沒事的時候拍的珠寶,覺得很適合你,但我看你不怎麼喜歡戴首飾,那就留著看看吧。”
“……”
鹿之綾完全說不出話來,默默抱緊懷裡價值連城的珠寶首飾。
“這個不值錢。”
薄棲又拿起一個盒子開啟。
裡邊是一枝款式簡潔、線條優美流暢的簪子,簪身用的是極品沉香木,鹿之綾見過自己爺爺手上的沉香佛珠手串,因此一眼就認出來。
只見簪子末端點綴光澤溫潤的珊瑚珠,像一顆顆細小的紅豆,他說,“我看你之前在江南換了穿衣風格,沒事做的,沒找到特別好的原材料,下次再給你換。”
“……”
鹿之綾難以置信地看著簪子,居然是自己做的。
薄棲把簪盒放進她的懷裡,又拿起一個盒子,“還有這個。”
“哥哥……”鹿之綾有些緊張地看向他,眼中掩不住對他的擔憂,“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別嚇我。”
他從來沒有這樣送禮物,好像一股腦的要把所有所有都放進她的懷裡。
薄棲骨節分明的手按著手中的盒子,指尖用力到泛白,長睫下眼底暗色壓抑。
他沉默著,鹿之綾正要追問,忽然就聽“砰”的一聲,山間洩水,清澈的水流跟瀑布似的傾洩而下,如白色銀河灑落,氣勢洶湧,水直接濺上玻璃扶手,混亂地砸落進來。
薄棲看著那些水珠濺進來,落在禮物山上,伸手去擦,手也跟著被濺溼,衣袖溼一截緊緊貼在在小臂上。
他卻像沒有感覺一樣,仍然徒勞無力地擦著。
鹿之綾看不下去,連忙彎腰把懷裡的禮物放下,然後伸手去拉他,“哥哥,你別這樣……”
薄棲被她拉得踉蹌兩步,他盯著她眼裡的憂心,心野瘋長。
“你拉黑我以後,我就沒睡過覺。”他忽然說。
鹿之綾這才後知後覺地醒悟過來,他這麼憔悴是因為她的拉黑?
她震驚,也不安、混亂。
不是她在追他嗎?為什麼拉黑會讓他這麼痛苦?
薄棲低眸看向她的手,她剛剛拉他一把,手也溼了。
薄棲將她牽到旁邊,抽出紙巾仔細地替她擦手,將一根根細指輕揉擦過,沒什麼顏色的薄唇動了動,“之之,是哥哥不好,哥哥不該逼你忍著,不該逼你深思。”
低啞的聲音卑微至極。
她的手已經幹了,薄棲卻還在替她擦拭。
鹿之綾搖頭,“沒有,我沒有覺得你在逼我。”
是她在追他,那她受點他的考驗也很正常,但現在看起來,好像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我把什麼都給你,你想要的,我都弄來給你。”
薄棲盯著她的眼睛,猩紅的眼底覆上霧色,一字一字近乎乞求,“七天的約定作廢好不好?你把我從黑名單裡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