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跑了。”
“馬上找封振和文藍,控制住他們。”
聞達在電話那頭聲音都虛了下,“等下,記住了,別動粗,控制就行。”
上次那個保鏢被文藍刺兩句就私自揍人的,簡直就是壞事,這不是讓父子起隔閡麼。
先生是看不上大少爺的女朋友,是要大少爺和以前的種種撇清,把他逼到走投無路,但也從未下令要對他身邊的人下死手。
“明白!”
保鏢收起手機,就帶人匆匆離開出租樓。
可封振已經跑得沒有蹤影,而醫院那邊,文家人報警加找了媒體,稱被江南的黑勢力份子無端暴力毆打,因此病房外又是警察又是記者,薄家長子長孫尚未迴歸,他們並不想節外生枝,只能先作罷。
聞達慌得整個人都亂了。
幸好,最近薄崢嶸要飛國外一趟,他還可以撐一撐。
“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內必須讓大少爺回江北認祖歸宗,不然人跑的訊息落到先生耳朵裡,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聞達把話發下去,頭上生出幾根白髮來。
……
鹿之綾第一次坐黑船加黑車,窒悶的空間讓她產生極大的不舒服,人很快就有了感冒的症狀。
她戴著口罩暈暈乎乎地靠在阿唐的懷裡,一隻手一直緊緊攥著他的襯衫。
“之之,我們快到了,再忍下。”
他在她耳邊低語,聲音柔得她眼眶酸澀。
她想告訴他,她沒事,只要能在他身邊,能聽到他的聲間,她都不覺得是忍。
可她的嗓子疼到說不出話來。
逃跑的路程上,鹿之綾睡一陣、醒一陣,迷迷糊糊的,全靠阿唐守著她。
等她稍微清醒點以後,她已經不在船上,而是躺在一張舒服的床上,有陽光照在她身上,很暖和,她甚至感受到窗外的鳥語花香。
鹿之綾從床上坐起來,額頭就貼上一隻溫熱的大掌。
“吃藥。”
阿唐在她身邊坐下來,把藥放到她手裡。
“我們到北港了?”
鹿之綾問道,她都不記得船是什麼時候靠岸的。
“嗯。”
阿唐看著她,英俊的面龐有些憔悴,眼下發青。
他守了她一路,三個晚上都沒有好好睡過,總算等到她好轉。
鹿之綾乖巧地把藥吃下,衝他露出淺淺的笑容,然後抬起雙手去觸控他的臉。
他坐著一動不動,任由她撫摸。
她蔥白的指尖摸到他唇上的青茬,嘴唇微抿,“睡會吧。”
他一定很累。
“為什麼一定要來北港?”
北港是他二十歲以前呆的地方,薄家這種隻手遮天的人家一定很快能查到,要逃也不該往這裡逃。
“燈下黑更安全。”鹿之綾笑了笑,“而且我就想來看看你生活過的地方,稍微呆幾天我們就繼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