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卡西卡塔衣衫凌亂,且粘著鮮血站在政府軍士兵面前的時候,政府軍士兵的第一反應是舉起槍,要不是卡西卡塔能說一口流利的白鷹語,給士兵們一些些親近感,他已經被射成篩子了。
卡西卡塔在對士兵說明來意之後就昏了過去,畢竟長途跋涉和槍傷對人的消耗是很大的。士兵雖然不喜歡土著,但是聽說是要來見公司最高人員的,也怕耽誤了事情,就派人將他送到了公司,讓公司內部人員發落。
麥思肯此時正在為近一萬人的食物問題擔憂,他畢竟是文明社會里浸潤多年的人,在這樣的危機時刻,也不可能狠下心拋棄那麼多平民而只關心公司和軍隊的人。但是糧食實在是不夠,一個多月過去了,始終和外界聯絡不上,儲備糧食最多還能堅持半個月,這個島不是那麼大,公司附近的獵物已經所剩無幾,而在缺乏遠洋輪船的條件下,打漁的收穫也很少,不足以支撐1萬多人口。
更何況,那幫子消耗最大計程車兵,才不會去做什麼打獵打漁的工作,他們要吃,但是不幹活,真讓人腦子生疼。
召集部下開了幾次會,沒人有什麼實質性的建議,倒是不少人抱怨最近不少殺手團伙鋌而走險,襲擊公司外圍的產業,或者搶。劫在近海捕魚的平民,給公司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麥思肯粗大的喉結狠狠的動了動,像一個小一點的雞蛋上下滾動。真他媽的傷腦筋,老天真是要弄死我麼,失去了妻子兒女,就連這份穩定的工作也保不住了麼?
就在這個時候,下屬報告有一位自稱是島上土著部落族長的土著人要求見公司最高負責人。
麥思肯眉頭一皺,他知道土著早就被趕到島嶼的另外一面去了,他不喜歡土著,也不想與土著打交道,正想讓人將土著人趕走的時候,下屬的那句“他說要談什麼糧食問題”讓麥思肯心裡一震,立刻改變了主意。
土著就土著,也是同類麼。麥思肯在心裡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不過看看手錶,已經快到下班時間了,他打算明天再處理這件事情,畢竟最近傷腦筋的事情太多了。晚上有個公司高層聚會,據說公司第一美女海倫娜也會參加,或許可以去套套近乎。
麥思肯想到了海倫娜那苗條的身段,心情又好了一些。畢竟,男人麼,大家都懂的。於是他告訴下屬,將土著人安排到公司的簡易招待所,明天再安排見面。
就這樣,甦醒過來的卡西卡塔被扔到了公司旁邊的一個又小又破的招待所裡,任其自生自滅。卡西卡塔沒有白鷹幣,招待所又不提供飯吃,餓了也只能挨著,可水總的喝一口吧。
晃了晃桌子上的水瓶,沒水,檢視水龍頭,竟然還是沒水,沒轍,卡西卡塔只能推門而出,準備到前臺看看是否能要到點水喝。
這個招待所其實是公司剛上島時建築工地的工棚改建的,十分逼仄,狹小,長長的走廊裡透不進自然光,只有幾盞時亮時不亮的吸頂燈自嗡嗡聲中發出點亮光。
卡西卡塔在三樓,找到樓梯,往下走的時候,從二樓上來五個政府軍模樣的人,其中一個身材和卡西卡塔相仿的黃頭髮漢子走在最前頭,正好和卡西卡塔對上。
“草,這裡怎麼會有土著!”黃頭髮漢子臉往下一拉,張口就罵,同時一口唾沫就朝卡西卡塔身上吐去。
卡西卡塔躲避不及,一口濃痰正中前胸。看著幾個冷眉豎眼計程車兵,卡西卡塔知道自己只有忍耐的份,只好低聲下氣的說:“我是來找雙S公司的負責人的,有重要事情。我和你們沒有什麼過節,就不要為難了吧。”說著為五個士兵讓開了一條路。
“切,拿公司來壓我們?告訴你,老子才不賣什麼狗屁公司的帳!讓我們住這種破地方,當我們是要飯的啊。現在倒好,連土著都住進來了,還讓不讓人住了。”黃頭髮漢子罵罵咧咧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