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先隱藏身份,否則有陌生人進入學生宿舍樓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說不定會被當成兇手,根本不會有人相信她偷進這裡的理由。
“沒什麼,一點障眼法。”
“就是說可以隱身?”
“只是利用黑暗和八卦方位而已。”
“這個好這個好,不用象賊一樣偷偷摸摸溜進去。” 阮瞻每次都說得那麼輕鬆,可小夏知道那是很了不起的能力,很羨慕。
“誰讓你自己進去的?”阮瞻想起剛才千鈞一髮的危險不禁有點火大,“是你說要在這裡會合的,我還沒到你就擅自行動了?”
“我等了你好久了。從你那兒到這兒,就算用爬的也可以走個來回了。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我很想這麼做。”
“姓阮的!”
“事實如此。”阮瞻撫了撫胸口,疼痛讓他皺緊了眉頭,剛才那鬼手的威力果然不可小覷。
小夏在昏黃的路燈下看不見阮瞻的蒼白臉色,心裡正為他的態度懊惱成分。她不明白為什麼總是這樣,當她剛對他懷有的美好的感覺,馬上又會被他激得冒火。
“本來就是你太慢!”
“賴小姐,我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大學,我又不會飛,你認為這棟樓很好找嗎?”
“你不是會很多‘邪術’嗎?為什麼不拿一種試試?”小夏賭氣地踢地面上的小石頭,忽然意識到他話中的錯誤,“你說什麼賴小姐,我姓岳!山嶽的嶽。”
“是啊,賴皮小姐!”小夏氣鼓鼓的樣子讓阮瞻想微笑,可是一陣巨痛讓他忽然大咳起來,儘管他極力壓制,嘴邊還是出現了血跡。
“天哪,你受傷了!”他的樣子讓小夏嚇壞了,比見了鬼還驚恐不安,因此也顧不得反駁他,捧著他的臉探尋他傷在哪裡。
她自然表現出的焦急,她撫在他臉上的柔軟手指都讓阮瞻有一瞬間的失神。但他馬上把臉扭過去,避開了。
第二部 血腥瑪麗 第八章 秀才與兵
依著小夏的意思,阮瞻應該去醫院做個全身性的大檢查才可以讓人安心,可阮瞻拒絕了。他明白自己的狀況,雖然看著嚴重,其實不過是由於倉促出手帶來的硬傷,疼是疼得很,但並沒有大礙,至少不用鬧到上醫院那麼麻煩。他送小夏回家後,本來想立即離開,誰想小夏卻一定要讓他上樓坐一下。而當他見到小夏在收拾行李時,忽然明白又中了她的陰謀詭計。
“你又要幹什麼?”阮瞻一個頭有兩個大。
“我要去你那裡借宿幾天!”
“為什麼?”
“因為人要吃一塹,長一智。還記得不久前李景明的案子吧,那個鬼覺得我擋了它的路就要除掉我,這一回這個鏡子巫婆也說不一定,我要防患於未然。你看,我衛生間一進門就有一面鏡子,我上個廁所都可能被它捉住。”
“你可以住在萬里那裡,你和他更熟悉不是嗎?”他徒勞地做最後的掙扎。
“你沒忘了他的新房子是著名的凶宅吧?只有他那種沒有腦蛋白的人才敢住,我可不敢。再說,他現在在義大利參加什麼國際學術會議的東東。在這兒我就你一個朋友,幫幫忙,別這樣不講人情道理。”
“不講道理的好像是你。” 阮瞻對她完全無可奈何,
“沒辦法,誰叫我姓‘賴皮’嘛!”小夏對阮瞻用上了法庭上才用的交叉質證法,用他的話反駁他自己,臉上雖然笑咪咪地卻透著堅決。“就算我求你了,只要幾天就好。你一個大男人不會放任我這個弱小女子被鬼追殺卻不管吧?你就當做讓我在你強大的羽翼下暫時喘息片刻。”
“說的可真可憐。”
“所謂形勢比人強,我也只好厚點臉皮。好歹我們還算朋友吧?”
“太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