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的距離並不遠,包大同和萬里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聽得到。他知道他們是故意的,只是他想借此機會勸他們離開。未來的事是危險的,沒必要連累朋友,只要他萬一出事,他們幫他照顧小夏就好。
“不會離開的,你是我表哥,這裡每一個人都知道。萬里?”
“沒錯。”
阮瞻不說話,心想看來要找個辦法才行,看這兩個人的意思,是不會輕易離開的。可還沒等他想出什麼,忽然心裡一凜,抬頭,發現門邊有人。
第八部 賭神 第二十二章 意外來客
今年是倒春寒,眼看快三月了,倒下起了一場冬天都沒有下過的大雪。
那個人似乎在雪地裡走了很長時間,被一團雪花纏裹著、夾帶著一股冷風走就了酒吧的大門,寒意和陌生人的侵入感讓酒吧內的所有人都望向了門邊。
他穿著厚厚的棉衣,看來又怕冷又老土,棉衣的風帽包住了他的頭,再加上他圍了一條很大的羊毛圍巾,遮住了大半張臉,讓人根本看不清面目,只有一雙晶亮的眼睛露在外面。
不知怎麼,阮瞻突然感到面前的這個人很熟悉,好像就是他在父親給予他的幻覺中見到的那個人,那個在胸口的肌膚上刻著鮮血淋漓的符咒、並給了父親那柄晶刀的人,那個父親有意不讓他知道的人!
“小夏,到這邊來。”阮瞻反應最快,向前走了幾步,把愕然望著門邊的小夏護在身後。
“你是誰?”
阮瞻問得不客氣,還帶著點敵意,可那個人還沒回答,包大同的聲音卻從身後響起:“老爹!”
難道是包大叔?
阮瞻愣了,萬里“啪”的一下合上了檔案,而包大同則帶著三分欣喜和七分不情願地走上前去:“您怎麼來了?不是要雲遊嗎?”
“果然是我兒子,穿成這樣你也認得出。”包大叔答非所問。
“您就是包成粽子我也認得出。”包大同幫著他父親摘掉圍巾,脫掉棉外套,甚至用自己腳上的運動鞋換掉父親腳上溼透了的鞋,阮瞻和萬里才認出面前的老人正是包大叔。
“您還沒回答我,您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這女娃子是阿瞻的老婆嗎?當寶貝似的護著,也不讓我老人家看看。”包大叔慢慢走到酒吧的中心,第二次無視兒子的問話,上下打量了一下微笑著向他打招呼的小夏,“嗯。眉份八採,目色黑白分明,一定是個溫和善良,大方有理地孩子。阿瞻,有眼光。”
“老爹,你到底來幹什麼?”赤腳的包大同不死心地跟在包大叔後面,繼續追問。
“我雲遊嗎,不能游到這裡嗎?”包大叔頭也不回,忙著接受萬里的問好,又從懷裡拿出一串以麻繩串起的、不知是什麼骨頭製成的古怪鏈子遞給小霞。“大叔是鄉巴佬,沒什麼好東西,這個小玩意,是我自己做的,你戴著玩吧。”
小夏恭恭敬敬的接過,鄭重地戴在脖子上,覺得這鏈子上每一個骨珠都是一個奇怪的文字,左看右看的愛不釋手。包大叔見她喜歡,也很開心。
“阿瞻,不問個好嗎?”
“您,是他嗎?”阮瞻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但他相信包大叔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這種事應該是我家大同做地,怎麼會是你?”包大叔比阮瞻說得更讓人摸不到頭腦。
包大同急了,“我說。你們不要打啞謎好不好?現在這裡有許多人一頭霧水,至少你們要顧忌一下影響。”
“我是說——”包大叔眼睛看著阮瞻,嘴裡卻向兒子解釋著:“這麼魯曼及早地做事、向別人提出問題是你的方式,阿瞻歷來都是個穩重沉靜的孩子,遇事總是謀定而後動,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智者,不改如此直入主題。”
“您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