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繹從宮中出來,思考著皇上剛剛說的話。 “朕自幼時便與陸愛卿相識,常常在一處嬉戲玩耍,後又得卿相伴數月讀書練武,朕與愛卿情如兄弟,朕矢志革新,又恐群臣有異,還要仰仗愛卿,共圖我大明興隆昌盛。” 陸繹甚為惶恐,忙行禮回道,“臣自當盡心竭力輔佐皇上,皇上偏愛,臣愧不敢當,” “好了,陸愛卿,不必行此大禮,朕有個不情之請,” “皇上有事但請吩咐臣下,” “聽聞愛卿育有雙子,長大後定會與愛卿一般成為國之棟樑,朕現下也有幼子兩人,待他日幼子長大,朕希望他們兄弟也能得良臣相伴,” 陸繹聽罷,忙跪下,回道,“承蒙皇上錯愛,臣不勝榮幸,定當鞠躬盡瘁報效皇上隆恩。” 岑福守在宮門外,見陸繹遠遠走來,雙眉緊蹙。直陪著陸繹走出很遠,才忍不住問道,“大人,皇上特意召您進宮,可是因著那事?皇上可否為難大人?” “岑福,聖意不可妄自揣奪,如今看來,暫時應無大礙,” 岑福明明見陸繹臉上現出焦慮,心下猜想,“大人不管遭遇何事,儘想一人頂著,”便也不再多話,跟著陸繹回到北鎮府司。 “岑福,自今日起,加派人手,巡查防衛,尤其皇宮之內,不可出絲毫差錯,” “是,大人,” “還有,將錦衣衛原來的20人一組變為10人一組,加大監察力度,各司其職,不得懈怠,” “是,大人,卑職這就吩咐下去,” 晚間回府後,陸繹洗漱罷,特意換上了今夏最喜歡的白色刺繡文士服,便向嬰兒房走去,還未進門,便聽見房內一片歡樂。 “昭兒,你是長兄,不可欺負成兒,成兒是弟弟,” “成兒,你是弟弟,要尊敬兄長,昭兒是兄長,” “哎呀,你們兩個小傢伙,看,孃親的頭髮都被你們抓亂了,” 昭兒和成兒笑得很大聲。 陸繹進得屋來,見母子三人正在床上玩耍,陸夫人躺在床上,昭兒和成兒一邊一個壓在孃親身上,小手在袁今夏身上又拍又抓。 陸繹伸出手,將昭兒先抱下來放在一邊,又將成兒抱下來放在一處,才說道,“昭兒和成兒是男子漢,不可欺負孃親,” “大人您回來了,”袁今夏坐起來,笑道,“大人,您曉得昭兒和成兒是怎樣淘氣的嗎?” 陸昭和陸成也不管爹爹怎樣說,兀自爬了上來,一邊一個攀住爹爹的胳膊,便往懷裡蹭。陸繹一邊抱了兩個娃娃,一邊回道,“夫人且說說,他們如何淘氣,” “這撥浪鼓明明是一模一樣的兩個,偏偏他們兄弟就只喜歡這一個,”袁今夏說著拿起撥浪鼓,“昭兒先拿了這個,成兒便爬過去,壓在昭兒身上伸手去搶,昭兒便使勁一骨碌,將成兒掀了下來,成兒不服,便又爬過去搶,我見好玩,便由著他們,也想試著加入看看他們什麼反應,結果可倒好,大人,您的兩個兒子一起對付起我來了,看,我的頭髮都被抓亂了,” 陸繹聽罷,哈哈大笑,“夫人,這可怪不得昭兒和成兒,明明是夫人幼稚,” 袁今夏假裝懊惱,嘟了嘟嘴,“大人便慣著你的昭兒和成兒罷,反正我才是那個不重要的,” 陸繹明知陸夫人在演戲,仍舊懷裡抱著兩個娃娃,探出頭去,在陸夫人額頭上輕吻了一下,“夫人才是陸繹心裡最重要的那個,” 沒等袁今夏有所反應呢,陸昭和陸成便一起伸了手,使勁推著陸繹的臉,連小臉上的肉都跟著在使勁,嘴裡還發出“嗯~嗯~”的聲音。 陸繹和袁今夏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 袁今夏紅了臉,小聲道,“大人,昭兒和成兒不滿意您了,大人以後可莫當著孩子的面如此了,” 陸繹看了看兩個娃娃,也微紅了臉,嘴裡卻一本正經說教道,“昭兒,成兒,她是你們的孃親,卻是我的夫人,” 兩個娃娃哪裡聽得懂,在爹爹懷裡扭來扭去,“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晚飯後,陸繹與袁今夏拉了手在院中散步。 “今夏,可還適應?心裡可生了委屈?” “嗯~”袁今夏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笑著說,“大人,許是我心無大志吧,原來憧憬著在六扇門能幹出一番轟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