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盒子放在一邊,唐時查探一陣也沒有什麼收穫。
這盒子,乃是唐時從劍冢背後的坑裡,從那妖修的手中搶來的,那些妖修一口一個“老祖宗”稱這盒子,讓唐時有些發憷,沒有想到現在竟然……
“喲,你終於發現我了啊,還不算是很笨。”
那女人的聲音妖妖俏俏的,有些勾人的味道,像是貓爪子撓心,唐時只聽得心顫,什麼笨不笨的……傻子都能想到是這個盒子好麼?
“懶得理會你們這些愚蠢的人類,老祖宗我再去睡會兒……”
說著,那聲音就低沉了下去。
好歹沒有危險,唐時放心了不少。
“南山經之首曰鵲山,其首曰招搖之山,臨於西海之上,多桂,多金玉。有草名祝餘,食之不飢。有木名迷糓,黑理且其華四照,佩之不迷。”
山海經山記載的東西,被常樓慢慢地背誦了出來,唐時也聽著,接話道:“路上我聽人說了卷軸,不過我是從東山來的,從沒聽說過,這卷軸是什麼東西?”
“我也是才從外面來不久,只是經過這裡而已。不過有關於卷軸,我倒是瞭解一二。你知道符嗎?”常樓似乎沒見過唐時這麼不懂世面的。
其實,到現在為止,唐時除了這一身築基期的修為略微出彩一些之外,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氣場來。
怎麼說呢,在交談之中,常樓發現自己有些想錯了。
他本來以為唐時應該是個修行和見識都不錯的人,至少一開始他是這樣感覺的,可是談久了之後,就逐漸地發覺,這人不管是在修行還是別的方面,似乎都知道得不多,除了跟他一樣幾乎能夠將《山海經》倒背如流之外,並沒有任何可以惹人注意的地方。
興許,唯一能夠讓人覺得他不凡的地方,是唐時的這一雙眼。
唐時的言語之間,都透露出一種經歷過很困苦環境才能磨練出來的堅忍,還有一種很奇怪的豁達,可是他不知道大荒閣的人數,也不知道小荒四山各有哪些門派,甚至連第一流的門派也不知道幾個,更不知道為什麼東山的實力在整個小荒四山之中是最低的……
唐時不知道常樓對自己的疑惑,他只是一直在腦補那捲軸的模樣,可是現在常樓忽然之間提起了符,他就有些明白了:“我懂你的意思了,這卷軸似乎也是利用一些特殊的筆、硃砂和紙符製作出來的,跟符紙有差不多效果的東西?”
“的確是這樣,不過要高明許多,畢竟一個只是符,另外一個只是卷軸。”
唐時的理解力還算是不錯,常樓簡直開始好奇唐時是哪一個宗門出來的。
談到有些問題的時候,他會表現得相當土鱉而且坦然,可是在某些問題上,他又特別高明。這人,走的是一種極端的路線。
兩個人都是御物而行,唐時踩著他那破鐵劍,跟常樓踏著他那一柄黑色的長槍的速度差不多。
一路行來,兩個人談了很多,也終於看到了前面的城池。
這裡是整個南山的最中心了,群山環繞之中有一片不算小的平原,於是逐漸地形成了集市,又有了城池,其中最大的那一座山峰便是百鍊堂所在,唐時遠遠地看了一眼,便道:“今日在這裡歇腳吧,順便打聽一下訊息。”
唐時是想要去看看整個南山的洗墨池盛會,要往南山最西邊走,而那常樓的目的地似乎不是那裡,只不過是順路。
之前那盒子裡的“老祖宗”說這人是個魔修,那麼唐時就能夠很自然而且大膽地猜測出一件事——常樓的目的地應該是天魔四角之中的西南角。
剛到了客棧,唐時二人吃過了飯,便有人在下面兜售有關洗墨池之會的小冊子,於是唐時掏錢買了一本,拿回自己的房間看了。
常樓似乎還有什麼事情要做,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