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便知道是小自在天三重天的弟子,他早就聽說過唐時的名聲,卻不想現在還能遇到。
唐時畢竟還是貔貅樓的大客戶之一,周權眼神一閃,便抱拳道:“多日不見,道友風采更勝從前了。”
在這海上也漂流得累了,唐時還想順便找貔貅樓問問自己那冰蠶絲的問題,這個時候便拱手道:“周先生,我們想回靈樞大陸,不知道能不能搭個順風船?”
“小友還是快些上來吧,這海里要起風了。”總有那麼一段時間,海上會很不安全,周權招呼唐時上來。
唐時也沒有想到這麼巧,能剛好在這裡看到貔貅樓的船,還看到周權。他回頭對是非道:“我們上去吧。”
是非點頭,兩人便直接躍上了貔貅樓的大船,這原本在船上的都是原來的那些人,一看到唐時便覺得眼熟,這才記起是當日的那一個人,於是都有些友善地笑起來,不過隨後,目光便轉向了後面的是非。
是非明顯是小自在天的僧人,這船上還有天隼浮島的妖修呢。
唐時不想在這個時候惹麻煩,主動解釋道:“這位朋友與我一道出來的,要去靈樞大陸,還請諸位勿怪。”
這話是說給那些妖修聽的,眾人聽了,又看了看紋絲不動的周權,周權沒什麼異樣的動靜,這個時候眾人才安下了心。
剛剛修煉完成的唐時精氣神飽滿,整個人看上去卻更加地內斂,周權邀了他進去敘舊,是非卻只是被領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坐下來。
周權一坐下,便感嘆了一聲:“英雄出少年啊!”
唐時一摸鼻子,“周先生說笑了,我不過是誤打誤撞,想不到似乎還出名了。”
“出名了好,只怕到時候大荒的人都得籠絡著你,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機會啊。”周權為他倒上了一杯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當初來這裡的時候,誰能想到唐時竟然會在小自在天上鬧出那樣的動靜來呢?
只是周權不知道的是,只因為這一趟小子自在天之行,他有了甩不掉的包袱。是非的事情他也不能對別人說,只能自己埋住了。
他道:“大荒這種地方,也只能是想想,多少修士求而不得的地方啊。”
唐時是洗墨閣的弟子,這是周權知道的,他們在之前來的路上就已經說過了。
現在唐時跟周權乃是同樣的修為,周權看唐時的眼光也在改變了。
周權笑道:“四方臺會也就是十來年之後的事情,在北山舉行,其中的佼佼者便有機會進入大荒十二閣,十二閣之中有八閣屬於我們道修,名額興許還是很寬裕的。”
每個山排名前三的門派都能夠派人去參加四方臺會,唐時想起自己出來歷練準備畫裳之前幾位長老說的話,他們說讓自己在四方臺會之前回去。想必,這是留了一個名額給自己?
唐時不清楚,便只能打哈哈:“這修真界險惡,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都還難說呢。”
他這話不過是自謙,沒人會說自己下一刻就一定會死,周權也明白,大家都是客氣話。他給唐時倒上酒,兩個人喝了起來,唐時這邊問了問南山那邊的情況,知道很是穩定之後也就沒有再多問了。
等到酒酣胸膽尚開張的時候,周權忽然道:“対了,你是要回南山?”
唐時點頭:“去貔貅樓看看,然後便回南山。”
“那你可要失望了。”周權一笑,道,“我們這船是從主航道上走的,乃是東西貫通的一條直線,從天隼浮島和小自在天的中間一直往西,是到東山去的。”
東山。
這名字,真是已經久違了。
周權沒注意到唐時臉色忽然之間的變化,而是道:“東山這些月是風起雲湧,現在四方臺會也越來越近了,東山這邊的的厲害門派卻是還沒定下來,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