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是沒有教養,誰知道現在變得說話這麼毒了。
但是李彤不能承認,她惱羞成怒道:“我是你姑姑,我有權管著家裡的事,我怎麼不上心了?我對家裡一直很上心,我是不能容許別人毀了你大哥。”
本朝律法中,女人就算出嫁,也有繼承權,但是常常對孃家指手畫腳還是會招人煩。
不過若是和離被休的女人回到孃家,那她就可以毫無負擔的參與家中大事的參謀。
李蘅遠端起茶碗冷笑:“姑姑,您若是真的想左右大哥,你不如跟姑父和離,回家來算了,說不定那時候大哥能聽你的話,娶了表姐,不過嘛,我覺得大哥還是會喜歡葡萄,表姐會獨守空房。”
好端端的要讓人家和離。
這哪裡還是孩子能說出來的話。
李彤徹底被激怒,高聲問道:“李蘅遠你到底什麼意思?一個是你表姐,一個不過是一個婢女,你就非胳膊肘往外拐?”
李蘅遠微微頷首道:“有時候表姐還不如一個婢女,起碼我那婢女對我還是實心實意,我那表姐對我什麼樣,姑姑,您對我什麼樣?咱們大家心裡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也實在是不懂,您憑什麼來管我,要我的婢女,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您就別想動葡萄一根寒毛,在我這兒,你是走不通了,你要是真的這麼想把表姐嫁出去,不如去想想別的辦法吧,還有,就算您和離了,可以管家,也管不到我的家。”
話已經說到這種地步,好聽的難聽的都說完,已經沒有更難聽的了。
李彤用仇視的目光看著李蘅遠:“我再問你一次,是不是你一定要跟那賤婢一夥?”
李蘅遠放下水杯,聲音斬釘截鐵:“那我再強調一次,您就算是和離回家,也管不到我的家,更管不到我的婢女,這是我今天所有要對姑姑說的話的總結。”
“好,非常好,好樣的。”
李彤討了個沒趣,氣得滿臉透紅,一拍桌子:“果真沒孃的孩子就是沒教養。”
說完拍案而起,轉身就走。
李蘅遠抄起桌子上的茶杯直接砸到李彤的小腿上。
不疼,但是杯子裡全是水,李彤被下了一跳,回過頭來怒不可遏的看著李蘅遠:“我是你姑姑,你怎麼敢?”
李蘅遠攤攤手:“我只是想讓姑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沒教養,所以姑姑,再來啊。”
李彤:“……”
她再不敢停留落荒而逃。
………………
有李蘅遠提葡萄撐腰,李慶緒又是真心要娶葡萄,所以過了半個月的時間,李慶緒就已經跟甄氏和劉老太太攤牌,再加上李玉山的支援,國公府就開始辦喜事了。
但畢竟有律法和習俗跟著,李慶緒即使說了,以後再也不會娶正妻,但是他也不可以用曲正妻的形式來娶葡萄。
所以就算是結婚,也是執納妾禮的。
也就是說,不能以國公府世子成親的名義廣邀親朋好友到來,但是在府內倒是可以熱熱鬧鬧的大辦一場。
這一熱鬧,讓李彤和陳豔心虛不甘,都盯著李慶緒,希望他臨時改變主意。
其實李彤之前並沒有想過要把陳豔嫁給李慶緒。畢竟李慶緒年長,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定親了,他等不及陳豔,但是沒想到李慶緒到了二十歲還不定親,倒是把陳豔養大了。
表哥表姐親上加親,明明是再好不過的親事,憑什麼就讓一個婢女截了去呢。
而且李慶緒可代表著國王府的富貴。
他們陳家快要窮的掉底,必須得攀附國公府這棵大樹。
再不濟,李慶緒不娶陳豔,也可以讓自己的兒子娶李蘅遠,但是這個說就更不靠譜,因為李蘅遠年紀比兒子大,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