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會有很多的不期而遇。
就像是徐知木已經把整個縣城的酒店全部轉了一遍,依然沒有找到那座小羊銅像,就當徐知木已經開始懷疑自己記憶是不是出現差錯的時候……
那端來蛋炒飯的雙手,手指纖細而白皙,猶如羊脂白玉精緻細琢的藝術品。
姿態窈窕而端莊,一頭及腰的秀美長髮在腦後盤起,即便穿著服務生的制服也掩蓋不了她有致的身材。
她的面容被口罩遮擋,只能看到白潔的額頭和那雙似乎是從春潭柔水中洗滌出來的純淨眼眸。
她就只是站在哪裡,就如同撲面而來的春風。
徐知木在這一刻心臟幾乎要停滯了,愣愣地看著她,即便沒有看到真容。
但那雙眼睛是不會錯的……
又看到她胸口彆著的身份章,那是讓徐知木幾輩子也忘不了的名字。
柳凝清。
“先生?您……還有什麼需要嗎?”
或許是徐知木的眼神太過於複雜和熾熱,柳凝清與他眼中的情緒對視的一瞬間,那深邃的雙眼似乎在無聲地訴說著什麼。
柳凝清的心頭微微一震。
莫名其妙的一種感覺,就好像兩人好像早就認識了一樣……
可柳凝清確信,自己是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看起來和她同齡的少年。
“沒,沒事……”徐知木有些手足無措的收回目光。
太險了,他差點就忍不住站起來去擁抱她……
明明都是兩世為人了,可真正遇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時,還是會激動的像一個得到玩具的孩子。
“那您有事可以喊我,請慢用。”柳凝清標準的微微欠身,轉身離去。
徐知木看著她的背影,心裡像是一下安寧了。
他不緊不慢的吃著蛋炒飯,目光卻一直在不遠處安靜站立的小學姐身上。
在徐知木的記憶裡,她就是這樣不爭不搶,亭亭淨植,像是一朵純淨的荷花。
手機傳來資訊,是安小米一家也在rb住了下來,現在正在rb繁華的街頭吃一些刺身料理。
安小米:“這裡的刺身和天婦羅都好好吃啊,聽說都是剛剛從海里打撈出來就到餐桌上的……”
她發來了幾張照片,看著這些擺盤精緻,一小口就要大幾百的日式料理,徐知木實在是提不起什麼胃口。
徐知木:“這不就是生魚片子和炸串嗎?”
安小米:“這能一樣嘛!重要的是食材啊……”
和安小米鬼扯了兩句,一陣嘈雜聲打斷了交談。
不遠處的一桌,桌面上一瓶紅酒打碎了,流了一地,餐桌上坐著幾個肥頭大耳的油膩大叔。
穿著西裝人模狗樣的,但是張嘴就是髒話:“媽的!你怎麼幹活的?這瓶酒多少錢知道嗎!”
而在他的面前,一個服務員正低著頭不知所措。
徐知木看了過去,頓時目光一冷,這個被罵的服務員,正是柳凝清。
整個餐廳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大堂經理也走來,看到地上碎裂的紅酒,又看了看氣焰囂張的油膩男:“這位客人您先消消氣……”
“消你媽的氣!你們這裡的服務員都是哪找的?上瓶酒都上不穩,這一瓶酒兩千多她賠的起嗎?”油膩男更加囂張了。
大堂經理只能繼續打圓場:“客人您彆著急,這件事如果是我們的責任,一定會賠您的損失。”
說著,大堂經理又看向柳凝清,這個孩子還是她親自面試的,這麼多天下來無論是性格還是辦事都很踏實,從來沒出過錯。
“小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凝清低著頭,身邊另一個服務員看不下去了,對大堂經理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