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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了藥、照顧她是事實,她一向恩怨分明的;這件歸這件,他惡意扣留她的事算別件。

“好好休息。”他隨意點了頭,然後走出房門。

為了讓她能乖乖躺在床上休息,他在大夫開的藥方裡多加了使人容易入睡的成分,讓她睡的更沉。

不過,她的性子還真是出乎他的想象。

一開始讓他注意到她的,是她率性不馴又鮮明的外在;現在卻發現,她個性裡任性與魯莽的成分也不少。

即使如此,他並沒有改變要她為伴的初衷。

他獨來獨往慣了,也孤僻的不願受任何打擾,更不接受任何人跟隨;他不想要的人,多留一分都令他無法忍受。但奇異地,她即使有些無理取鬧,也沒有惹的他不耐煩。

坐上床沿端視著她的睡容,他傾身觸量了下她的體溫,確定已經退了燒,他才稍梢放心;但他的手卻擱在她額際、雙鬢旁流連不去。

她對他最常有的表情是不服輸的挑釁,做什麼事、說任何話都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對她來說,沒有什麼畏不畏強者,只有對錯之分,一點也不擔心他會在一怒之下對她痛下殺手。

他看著她沉靜的睡容,她卻突然張開眼,看著他很疑惑的問:“你是誰?”

“任風行。”他雙手撐在她左右兩旁,佔據住她上方的天空,俯視著她整張容顏。

“任風行?”

“你醒了嗎?”她的眼神帶著迷惑與模糊不清的神采,他猜她根本還沒清醒。

“醒?”她反應慢半拍。

“你在生病,記得嗎?”

她擰眉想了好久。“我在生病嗎?”

他笑了,笑容裡帶著絲暖意,然後伸手闔上她眼瞼。“閉上眼。”

“哦。”她乖乖照做。

“睡覺。”他說道。一會兒她勻了呼息,又睡著了。

從見面到現在為止,就屬這回她最聽話,一句反駁都沒有,就乖乖照他的話做,不知道等藥效退了之後,她還會不會記得現在的事?任風行沒有發現自己居然因為這件事微笑起來。

至少到目前為止,她沒有讓他後悔替自己多帶了個累贅。

基本上,焰珂算是個很合作的病人,乖乖聽話休息,只除了喝藥的時候;如果不是他總是半威脅半強迫的盯著她喝,焰珂的病大概也沒那麼快就好。

不過,焰珂也很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她怕苦,藥湯裡卻連一點甜汁都不加。

他該不會是故意想整她的吧?

焰珂的病來的快,去的也快,等她睡了長長一覺醒來,才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她已經不想待在床上,到了第三天,她根本可以算好了。

一大早,她便跑出房外,聞著房外青草味與淡淡的花香,神采奕奕的笑顏比陽光下盛開的花朵更吸引人。

沒有藥味的空氣真是新鮮,她忍不住又深吸了一大口,甩去一身的藥味。

焰珂與任風行的房間相鄰,聽見她房門開啟的聲音,讓他也起身開了房門。

“早。”她說道。

無病無痛的感覺讓她的心情大好,看到他也頭一回有了笑容。

“看來,你已經完全好了。”他審視著她的神態。

“對呀。”病好了,就可以不必再吃苦藥,她一想到便忍不住揚起大大的笑容,心情又更好了。

“那麼,你可以繼續盡你身為隨從的義務了?”他狀似不經意地說道。

“可以。”她站直身,以不遜於他的氣勢答道,不讓他不經心的口吻壞了自己的好心情。

“那麼,走吧。”他一轉身,率先往客棧的大廳走去。

焰珂跟了上去。

一大早,客棧裡的客人並不多,沒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