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嗚嗚。”
就是一頓鬼哭狼嚎,它姜博美隨媽媽,是靈魂歌者。
時瑾鉗著它後頸,扔遠了。
姜博美:“……”想唱一首悲傷的歌表達此時的心情。
吉他聲停,時瑾才開口:“抱歉。”
“抱歉什麼?”
時瑾把她手裡的木吉他抽走,抱著她坐在單人沙發裡:“要暫且委屈你當時醫生的女朋友,等秦家的麻煩都解決了,再當秦家的六少夫人。”
她知道他的顧慮,秦家畢竟不是普通的家庭,得罪過的人不計其數,又都是刀口舔血的道上人,自然要投鼠忌器。
時瑾接手秦家之後,關於戀情,一直秘而不宣。
姜九笙笑著說,時醫生的女朋友就很好。
她靠著時瑾,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如果有人要對你身邊的人下手,應該也會查得到我。”
自然是。
手腕夠硬的人,另當別論。
“如果真的去查了,應該會知道你對我的重要性,那麼打你的主意之前,他們大概會掂量掂量自己的腦袋有多重。”
他投鼠忌器,同樣,與他為敵的那些人,一樣也瞻前顧後,不是亡命之徒,誰會兵行險招。
她不置可否,突然笑問:“那張照片什麼時候拍的,我怎麼不知道?”
時瑾微博發的那張照片,雖然模糊,但她還是認得出來,背景是時瑾家裡,只是,她沒有印象了。
時瑾坦白:“你醉酒那次,我偷拍的。”
姜九笙揶揄:“你偷親我?”
他笑:“不止。”
他靠近,在她耳邊,低聲告訴她,他有多過分。
姜九笙羞惱,咬了他一口。
時瑾也不躲,將漂亮的臉湊在她跟前,讓她鬧:“笙笙,姜錦禹去學校了,十點才回來。”
所以?
她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時瑾把她打橫抱起來,去了浴室。
夕陽剛落,最後一抹晚霞,顏色旖旎得過分。
陽臺,獨留姜博美在惆悵。
“汪!”
舅舅還沒回來,好孤單啊。
“汪汪!”
好寂寞啊。
“汪汪汪!”
好冷啊。
啪——
浴室的門關上了,姜博美抖了抖毛,叼了個狗玩具,自娛自樂,先在陽臺打一圈滾,然後一個托馬斯全旋,滾到了客廳裡。
打滾撒潑,哼哼哈嘿!
突然,它定睛一看,瞅見茶几凳腳上有一個紅紅的圓點,盯著瞅了好久,拔腿跑過去,它一口就叼下來了,正打算玩玩,浴室裡,傳來它爸爸的聲音,真的,好會叫啊……
“汪。”
寂寞啊。
“汪汪。”
孤單啊。
“汪汪汪。”
冷啊!
猶豫了十秒鐘,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兩圈,姜博美躡手躡腳去浴室門口了,把耳朵貼門口,聽了一陣,它突然有點想湯圓了,它要告訴湯圓,它爸爸可會叫了,比徐醫生家的母貓還會叫。
太陽徹底落下去了,街燈亮了,月亮出來了,然後,爸爸才出來。
姜博美撒丫子就跑。
冷不丁:“姜博美。”
姜博美一個臉剎,停下了,回頭,一副快哭的表情,它要跟媽媽賣個萌,求放過。
時瑾言簡意賅:“過來。”
它不過去:“汪!”
狗子不是故意要偷聽的。
時瑾聲音沉了一分,重複:“過來。”
它撒丫子就過去了,抖著膘,看它爸爸慢慢蹲下,一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