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又收了嘴。
姜九笙看她:“是不是什麼?”
是不是暗戀你?
莫冰搖搖頭,沒點破,她家藝人什麼都好,就是不太懂男女間那點事,謝蕩就更別說了,動作片都沒看過的小雛兒,這倆湊一堆,就跟小學生和班主任幹架似的,當然,姜九笙是班主任,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謝蕩是小學生,翻不過手掌心偏偏還要垂死掙扎。
若是姜九笙真和時瑾走到一起了,那謝蕩他……估計要上天了。
當天晚上,謝蕩就把造型師給叫來了,他的造型師和姜九笙是同一個,Silian羅。
“現在就給我把頭髮整回來。”謝蕩惡聲惡氣,“要和之前一模一樣的。”
這抽的什麼東南西北哪股風?
Silian端著下巴:“這有難度啊。”畢竟,就是再厲害的造型師也做不出自然捲的效果。
謝蕩不管,耍蠻橫:“整不回來我就把你頭髮全部剃了。”
Silian:“……”
見過蠻不講理的,沒見過這麼無理取鬧的!
第二日上午,姜九笙去錄節目,因為時間太趕,只對了臺本,並沒有彩排,不過節目組完全不介意,十分客套禮讓。
是一檔室內綜藝節目,遊戲與訪談並行,有五個主持人,請了四位嘉賓,姜九笙和他們都不太熟,好在控場的主持人經驗老道,情商高,很會調動氣氛,便是姜九笙這種綜藝感為零的藝人也不至於會冷場。
話題丟擲來,姜九笙接過主持人的開場介紹語,問候道:“大家好,我是姜九笙。”
言簡意賅,一句閒話都沒有,灑脫乾脆,風格很姜九笙。
主持人趕緊把話接回去:“歡迎笙笙。”
現場觀眾掌聲雷動。
天北第一醫院,五樓心外科。
醫助肖逸急急忙忙從急診室跑過來,邊推門邊大喊:“時醫生,時醫生!”
時瑾抬頭望了一眼。
肖逸喘著氣,滿頭大汗地說:“長安路發生重大車禍事故,病人心包腔內大出血,不能移動,需要在現場實施緊急救援。”
時瑾握筆的手停頓,惜字如金:“傷勢。”
“腰椎、顱骨、肩胛和肋骨都有重度骨折,血壓已經低至六十,肺部嚴重挫傷,胸腔內粘連索帶撕裂,致命傷在主動脈根部,左心房頂部,撕裂了一道長達四公分的口子。”肖逸語速很快,“胸腔劇烈變形,傷口在心臟最薄弱的地方,出血很嚴重,心包腔內全是血。”
情況十分危急,以至於,急救電話直接接通到了肖逸這裡,整個天北第一醫院,應該沒有第二個敢接下這個患者的。
時瑾神色無常,依舊泰然自若:“先把現場隔離,準備戶外開胸手術。”
肖逸一刻也不敢耽擱:“我這就去通知麻醉科和血管外科。”
節目錄制現場,進度條已過了一半,遊戲正進行得火熱,現場氣氛極好,主持人和嘉賓笑成一團。
唯獨姜九笙,面無表情。
控場的主持人笑得眉頭褶子都出來了:“笙笙,又輪到你咯。”
姜九笙出列,表情認真得不像在玩遊戲,雖然配合的動作很僵硬,可架不住她專心致志啊。
“一杯敬天涯,兩杯敬倒塔,三杯敬羊駝,四杯,”卡住了,她下意識就問對面的嘉賓,“你叫什麼?”
對面那位:“……”忍住笑,“笙笙,我是倒塔。”
剛才被念成‘倒塔’的那一位:“我才是天涯。”
剛才被念成‘天涯’的那一位:“我是草泥馬啊。”代號草泥馬的主持人忍不住了,捧腹大笑,“我的動作是抽抽,抖肩的是羊駝。”
姜九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