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文不動聲色地扯開她,嘻嘻一笑,“來都來了,更何況你的這群朋友一個比一個有意思,我回國時間不長,剛好可以趁著這個時間交到一些朋友。”
葉苗苗無奈地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
勒孜青推開門,衝抱著話筒唱歌的漂亮女人微微一笑:“hey,girls!”
只見昏暗的光線下,早已與謝小詩唱嗨了的倪筱爾站了起來,一臉興奮地飛奔到勒孜青身邊抱住了她,“勒姐姐,好久不見!”
勒孜青大笑著摟住她,忽然發現她的身體僵得像一塊木板,頓時吃驚地摸了摸她的肌肉,“筱爾,你是不是該做瑜伽鍛鍊一下身體了?”她哪裡知道,抱著她的倪筱爾臉色比身體更僵。
此時此刻,她瞪著剛進門的歐文,心裡默默想著冤家路窄果然是亙古不變的道理,而隨即一腳踏進來的凌宇軒則百分之百地印證了這句話是絕對的真理。
她沒想到勒孜青認識歐文,更沒想到勒孜青會請凌宇軒。
而不知內情的勒孜青將凌宇軒推到了倪筱爾面前,笑眯眯道:“聽說這位凌總手段嚴格,很是折磨了你們一段時間,筱爾依照你的性子居然沒憤然反抗?”
倪筱爾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沒有接話,勒孜青又拉過一旁的歐文,介紹道:“這位是歐文先生,葉小姐的男朋友。”
謝小詩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勒姐姐,早知道你請了這麼多人,我跟筱爾就不湊這個熱鬧了。”她是知道倪筱爾與凌宇軒之間的事情的,因此微微有些擔憂地看向倪筱爾。
倪筱爾扯了扯她,恢復了安靜的模樣,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不是她不願意給勒孜青面子,而是她無法原諒凌宇軒的過分。
在凌家,是他親口告訴她,她的腿部傷勢沒救了,她至今還記得那場絕望與無助,要不是當時回到單家,恐怕現在她依舊瘸著腿行走。
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的騙子。
凌宇軒若無其事地坐到她身邊,幽深的眸子蘊藏著一絲冰涼,“為什麼不跟我打招呼就悄悄離開?”
倪筱爾臉色一寒,“凌宇軒,請你不要如此理直氣壯地質問我。”不想再跟他說話,倪筱爾轉過身,咬牙切齒地暗自生氣。
藉著昏暗的燈光,凌宇軒凝視著倪筱爾,她漆黑的長髮帶著慵懶的彎曲垂在身後,白玉般的小臉上一雙波光瀲灩的大眼睛帶著幾分豔色,小巧的下巴帶著令人心癢的弧度,令他忍不住想要以指腹輕輕摩挲她如玉肌膚的觸感。
目光不經意地下垂,他忽然瞥見了她脖子的一抹粉紅的痕跡,隱隱綽綽,藏在她衣領的掩映間。
他並不是不經人事的少年,早已知道那份曖昧的痕跡代表什麼。
凌宇軒緩緩閉上眼睛,內心升起一股抑制不住的怒氣,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像這樣的吻痕究竟還有多少處?
他只要一想到倪筱爾對著那個男人巧笑倩兮的模樣,就覺得醋意滿滿,可是除了吃醋,他又能夠做什麼?
有些事情,晚了一步,就永遠都沒有迎頭趕上的機會。
察覺到男人炙熱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倪筱爾不自在地站了起來,“我去洗手間,你們慢慢玩。”經過歐文身邊時,她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剛好對上他迎上來的目光,充滿善意的微笑。
或許那張臉與單亦宸太像了,以至於她無法控制地綻放出燦爛的笑靨。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葉苗苗臉色迅速黑了下來,她冷哼了一聲,瞪著歐文,“你和她認識?”
歐文輕聲一笑,“吃醋了?不過是一個結了婚的女人而已,你擔心什麼。”
倪筱爾對著鏡子深吸了一口氣,總算將滿腔怒火平復了下來,草草洗了洗手,她轉身正要回去,忽然迎面撞上一個扎著滿頭小辮子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