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舊發黃的紙張上,印有傳國玉璽龍印的合法婚書落款赫然寫著兩個人的名字:納蘭潤,夏伊妃。
握著婚書的雙手從指尖僵硬石化蔓延全身……當局者總算醒悟!
她早就賣給他了,在她還沒出生以前,婚禮的聘金買斷她的終身幸福,證據就是契約婚書。
不來找上他還好,找上了,等同於主動咬鉤的魚兒,想掙都掙不脫。
神啊!我怎麼那麼人才!!!高高興興的挖了個坑給自己跳……
此刻的心情根本無法用語言形容,什麼錢財,都是身外物,都是浮雲。她在算計別人的時候,忘了把最關鍵的自己算進去,於是一招落差走成死棋,淪為階下囚……
而昔日的‘瑞公子’,悠閒的倚靠在大紅木椅上,欣賞著她的痛苦,心情大好。
新婚夜,首次慘敗(九)
留了足夠的時間給她整理情緒,半響後納蘭潤開口,語調平平,“想清楚了嗎?”
那女子淚汪汪的點了點頭,不死心的問,“有沒有商量的餘地?”堂堂北絡最有錢的王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又不喜歡我,折磨折磨我就算了罷,千萬別關我一輩子……
“呵呵~”保持陰險本色,納蘭潤風流俊俏的臉看起來異常可惡,“我不是說了嗎?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我保證你不會受到任何威脅,當然~”他頓了頓,笑意更深,“只有我是你的威脅。”
無聲點頭,她心如死灰,雙手無力的垂在身側,等著他盡情魚肉,火紅的嫁衣和滿身金銀都拯救不了她的絕望。
見她徹底服軟,他便拿起案上毛筆,沾了墨汁,揮手在案前的宣紙上寫了一行字。
放下筆,抬起眼眸掃了夏伊妃一眼,似笑非笑的說,“別說我沒有優待你,按下手印,待你還請債務之日,便是重獲自由之時。”
這是什麼意思?賣身契變借據?
潤王妃依舊垂頭喪氣,也不去看他寫了什麼,嘴裡嘟囔,“九百一十萬,我幾輩子給你當牛做馬都還不完……”她簡直遭遇了沒有黎明的黑暗,那就是永無止境的黑!
忽聽一陣脆響,抬起頭一看,原來是納蘭潤拿出了一副純金小算盤,放在他跟前悠閒的撥弄起來,“王妃的月俸是兩千兩,一年兩萬四千兩,加上皇上御賜的田地產業每年總共十五萬兩收入,九百一十萬的話……”他那撥弄著金珠子的手頓了下來,奸笑的望著夏伊妃……
“也就是說我不吃不喝每日每夜替你打工,六十年才能還清。”夏伊妃的臉色更加難看,不自覺想起在將軍府時,驚蟄怎麼說的來著?
王爺打算盤的樣子都瀟灑異常。
瀟灑個毛啊瀟灑!
老天,你還不如讓放高利貸的人把我賣到青樓,沒準我一炮而紅當了花魁,捨身下海撈個三五年,替自己贖身的同時振興花都青樓事業,也或許在這期間遇上純情浪子,給我贖身娶我回家過好日子也說不定呢?
新婚夜,首次慘敗(十)
“心算不錯~”納蘭潤表揚她,也就這點長處了……
沉默得很徹底,糾結的內心不斷做著思想掙扎,許久以後她抬起眼皮白目問,“包吃包住?”於是得到男人首肯。
好吧……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伸手撈過那張契約,拿到眼前一看,不過一行字,“還清債務以前絕對聽從債主的命令。”
哇靠!當即心裡就怒罵起來!
這廝人簡直就是周扒皮二代、黃世仁轉世,無產階級永遠的敵人!
這句話要是按下她了手印,那簡直比做牛做馬還慘!
“你有後路可退嗎?”洞悉她臉上的神情,納蘭潤十指交錯狡笑著提醒,“無論是騙婚,抑或悔婚,都是重罪。”他早就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