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溫柔鄉里了?”
顧至臻隨意地倚坐在那裡,淡淡一笑:“二哥,京
在亂了嗎?”
“亂不亂的,還用我來說,你應該更明白吧。
”顧雲崢可不認為,躲在這就能困住訊息的來源。
顧至臻伸出一指,輕釦著石桌子,發出悶悶地響聲在黑夜色裡分外揪人:“二哥,你仔細想想,這亂可是真的,父皇病重,蘇老太傅卻安安穩穩地在鐘山待著,姚、顏二家更是壓根沒動。連同毅王府一起,都按兵不動著,你不覺得這其間有什麼詐麼?”
顧至臻這麼一說,顧雲崢還真察出幾分不對了,但是仔細一想,諸王也應該都能考慮到這些問題:“只是父皇久病,怕是你現在不起,別人也會起,到時候你就遲了。”
“遲不遲的不要緊,關鍵是要抓準了,對的時機哪怕遲一點也沒事,可錯誤地時機,要是冒頭早了,那必招來殺身之禍。二哥,咱們的父皇也是風裡來雨裡去,經過幾番爭鬥才掌了江山大權,不要以為平日裡父皇面目慈和,處事溫厚就真以為父皇就是那麼個人了,我們的父皇可是很有些手段的。”顧至臻輕輕的抬起頭,迎風吹來的淡淡香氣忽然湧入呼吸中,像極了葉驚玄身上的氣息。
顧雲崢雖然覺得這話說來很正確,但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九弟,我卻覺得這回父皇的病倒是真地,記得張內臣嗎,那是父皇身邊的老人,跟了父皇十年有餘了,這些日子他一直侍候著父皇的湯藥。張內臣薄有醫術,所以……想來父皇的病假不了。”
顧至臻忽然抬頭問道:“張內臣是二哥的人?”
顧至臻忽然發現,他這二哥太可怕了,連皇帝身邊最親近地臣子都能圈住,那還有什麼能逃出顧雲崢的眼線。
“張內臣……現在已經是張學士了,父皇前些日子賜他入崇華殿。張內臣是母親孃家地遠親,這也是母親前些日子告訴我的。”顧雲崢沒有看到顧至臻變了臉色,只是自顧地說著。
顧至臻聽了是齊妃家地遠親,臉色才又回覆了些:“如果是真的……為什麼姚、顏、蘇三家沒有動作。”
“他們能有什麼動作,姚、顏、蘇三家正在等著坐看我們爭鬥,然後從我們之間,選個最好扶持,最好掌控地。”顧雲崢忽然想起了葉驚玄,於是問道:“九弟,你和那姑娘怎麼樣了。”
說到葉驚玄,顧至臻就一陣猶豫:“二哥,我心軟了……”
顧雲崢聽了沒有特別的神色,只是一聲嘆息:“九弟,你心底還是個善良的,我一開始就知道你容易心軟,所以我並不意外。只是你利用她從京城出來,避免了分封后父皇的猜忌,也足令父皇認定,你是沒有江山之志的,接下來你要怎麼做?”
顧至臻心頭一酸,當顧雲崢把這些話說透了,就算自己再假裝也無法再裝下去:“二哥,過些日子吧,時機未到回去了也是枉然,太子現在正在京城裡與父皇和三大世家鬥著法,我回去了無非是做個陪客,有害無益。”
顧雲崢忽然坐正身子,定定地看著顧至臻:“九弟,你莫不是……真把心給了那姑娘?”
這個想法讓顧雲崢暗叫不好,情之一字向來最能另人痴狂,要是顧至臻真愛上了葉驚玄,只怕已經沒有了爭雄天下的想法。
“二哥,我明白自己要什麼。”顧至臻語氣裡透著堅定,神色卻顯露著幾分猶豫,江山天下與心儀之人,這其間的抉擇,就算到了最後一刻也是個難題。
“你明白自己要什麼……那麼,你是要江山天下,還是要美人呢,這兩樣在你心裡孰輕孰重,你還能分得清嗎?”顧雲崢不由得追問了一句。
顧至臻壓下心裡的酸澀,朝著顧雲崢一笑:“美人固可戀,江山更應逐,二哥,我們從一生下來的那天開始,就註定要有這麼一天。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