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規矩束縛著葉驚玄,再說那些個規矩也是旁人在她面前該守的,而不是立給她的,於是笑著搖頭,由著旁邊的丫頭把茶盞撤下去:“那就吃飯吧。”
顧重樓一聲令下,徐羅衣和方雁飛連忙上來,給佈菜、盛飯,葉驚玄吃飯還真是從來沒被人這麼服侍過,這會兒渾身上下不對勁,這會兒才記起霜葉說的什麼妻未食,妾不能餐之類的話。
她一邊彆扭著,一邊拿著筷子挑著碗裡的飯,很鬱悶地一顆一顆數著吃,方雁飛給夾了個鴿子蛋放在盤子裡,葉驚玄順手夾到碗裡來把蛋扒拉開,弄出蛋黃轉眼就扔到了顧重樓碗裡。
扔完顧重樓愣了,葉驚玄自己也傻了眼,兩人相望都是一臉的抽搐,葉驚玄嘿嘿笑兩聲,這純屬是習慣,以前在家就是這樣,扔完她就驚覺這不是家裡。
顧重樓盯著碗裡的蛋黃良久,還是夾著吃了下去,臉上分明有淡淡的笑意。
這一幕讓旁邊的人都看呆了,徐羅衣把帕子都揪成了麻花,恨恨地看著葉驚玄,顧重樓從來沒和她們一起用過膳,更別提像葉驚玄那樣,把自己不愛吃的扔顧重樓碗裡邊,更讓徐羅衣無法接受的是,顧重樓還就笑眯眯地夾著吃了下去。
方雁飛也皺眉看著,一聲嘆息,手下卻依舊沒停,幫葉驚玄布著菜。
葉驚玄再拿
夾盤子裡的菜時,發現多了一塊像紅燒鱔段樣的菜,一看又不像,於是夾著湊到顧重樓那頭去:“重樓,這什麼菜?”
食不言,寢不語,顧重樓這麼些年,吃飯就沒這麼熱鬧過:“應該是紅燜黑蛇吧。”
“舌……什麼舌是這個樣子的。”葉驚玄不吃蛇肉,還當是舌尖一類的菜,雖然有些疑問,但還是扔進了嘴裡,一吃進去嫩滑嫩滑的,帶著些辣味兒。
葉驚玄還沒咬兩口,顧重樓就回了句話:“黑蛇,長約五尺左右,前些日子天暖了,剛從窩子裡出來。”
葉驚玄差點把嘴巴里快嚼爛了的肉給噴出來,方雁飛連忙拿來了盤子給葉驚玄吐出來,葉驚玄看著筷子上還沾著的漿汁,愣愣地問道:“是蛇肉……”
顧重樓點頭應,又追問了一句:“你不吃嗎?”
葉驚玄就差沒哭出來,打到大,她最怕這軟綿綿、冷冰冰的東西:“怕都怕死了,哪裡還敢吃,你很喜歡吃嗎?”
顧重樓看著驚玄哭喪的臉,很認真的搖頭道:“我也不愛吃。
”
葉驚玄無語了,拿著方雁飛新換來的筷子扒了幾口飯,才把那噁心的感覺給壓下去:“既然不愛吃,為什麼桌上還會有蛇肉。”
“徽城天氣溼熱,開春就吃蛇肉的習俗,以後讓他們別再做就是了。”顧重樓端著碗,繼續吃飯,這對他來說沒一點影響,而且他本來就沒吃這東西。
葉驚玄可就噁心:了,一口也吃不下去了,只勉強喝了幾口湯,就拿著個勺在那發呆。顧重樓吃完了才叫她,她愣愣地回過神來又是一笑:“吃好了?”
顧重樓擦了嘴喝了口茶水道:“再不好,你就變成石像了。下午要去見各地官員的夫人會過來給你請安,你去換身衣裳,待會兒上後花廳去。文嬤嬤,你多提醒些。”
葉驚玄心說好嘛,又把她給扔了,上午扔她去面對兩小狐狸,下午扔去面對一群大嬸兒,顧重樓真是個沒安好心的,得虧她還覺得顧重樓是個好人吶:“知道了,王妃難為啊。”
這話惹得顧重樓一陣笑,拿手拍了葉驚玄一把:“是啊,下午我要去聽各官員的呈報,所以王爺也難為啊,咱們慢慢難著吧,日子還長著呢。”
葉驚玄回碧園換了衣裳,這回再也不能拒絕了,只能由著文嬤嬤找來了王妃的制式衣袍,穿得嚴嚴整整,幾乎把人勒得快沒氣兒了,才算做罷。
葉驚玄一邊由著丫頭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