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赫義城不會輕易點頭牧可嫁給他,賀泓勳毫不留情地頂回去:“怎麼不好使啊?我是當事人,我不打算難道等你給我打算啊?那根本等同於把我綁起來任由你拿衝鋒槍突突了。”
兩個男人一交鋒,總是充滿了火藥味。赫義城是見不慣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兒,好像啥事都在他掌握之中;賀泓勳是不爽他以長輩自居的勁兒,一臉的可可的事都由他作主的德性。
一個借病搗亂,一個霸道專橫。牧可坐在床邊削蘋果,對他們抬扛式的對峙愛理不理的,有點置身事外的意思。其實她也生氣了,倒不是因為賀泓勳吃子虛烏有的醋,主要是因為戚梓夷的那聲“泓勳”惹到她了。連她這個正裝女友都沒叫得那麼親熱,她什麼意思啊?而且某人心裡明明不高興,又何必在前女友面前擺出一副沒事的樣子?就算他們吵架了,也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和她有關係嗎?用得著表現得很恩愛嗎?她越想越有點鑽牛角尖,洩恨似地使勁削著手裡的蘋果,把害羞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大眼瞪小眼了會兒,赫義城惱火地自行搖低了床,躺下裝病:“我要休息了,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不用在這矗著,我不缺站崗的。”
我給你站崗?有那麼大面子嘛你!賀泓勳氣得話都懶得說了,抬腿就走。等走到病房門口了,也沒聽到牧可叫他或是起身的聲音。他回頭,見某位小同志依然拿著水果刀和蘋果奮戰,神情專注。
很想叫牧可和他出去,畢竟已經大半個月沒見了,而且剛剛又鬧得有點不愉快,不過又擔心赫義城彆扭發作,為免令她為難,沉默了大概五秒鐘,賀泓勳終究是沒開口。
見自家老哥陰沉著臉從病房裡出來,賀雅言快步上前攔住他,“這麼快就走了?嫂子呢?還沒過來嗎?”
在“舅舅”那裡受了氣,賀泓勳沒心情回答妹妹的問題,正想一走了之,忽然看到她手裡提的保溫瓶,他的火氣瞬間暴發了,瞪著賀雅言,他遷怒地低吼了句:“誰讓你給他送飯的?他誰啊?餓著吧,人家精神頭足著呢!”然後伸手接過保溫瓶,在妹妹的怔忡中轉身就走。
冷戰進行中
賀泓勳的音量不高,但足以讓病房內的人聽到。赫義城的怒氣上頭了,他騰地坐起身,朝著外面吼道:“賀泓勳,你給我進來!”
低沉中夾雜著憤怒的聲音如電波般快速傳出去,但是,叫進來的不是強悍的賀家老大,而是抵抗力超強的賀家妹妹。被遷怒的賀雅言平靜後也暴發了,她一腳踢開了病房的門,差點撞到急匆匆往外走的牧可。
扶牧可站穩,賀雅言衝到赫義城面前,俯視著某人質問道:“你發什麼瘋?一天不和他作對渾身難受是不是?不是看在嫂子的面子,他管你死不死?居然還特意來看你。以為你是太陽啊,地球都圍著你轉!”
用腳趾想也知道誰會令老哥失控,居然能丟下嫂子揚長而去,可見衝突有多大。以賀雅言對賀泓勳的瞭解,他不會主動挑起事端,再不濟,那也是牧可的舅舅,怎麼說將來都是一家人,面子裡子都是得照顧的。由此而知,肯定是赫義城又反對他們了,才激得賀泓勳怒火中燒。
好不容易積累的耐心瞬間被消磨怠盡,賀雅言兇狠狠地罵道:“赫義城我警告你,別不把我哥當回事。他是牧可的男朋友,是愛她的男人,你氣走他不要緊,毀了牧可的幸福你就是千古罪人!”話音落尾是一腳,踢翻了腳邊的垃圾簍,挑釁與鬱憤各佔一半。
之前聽到賀泓勳吼她不許給自己送飯,赫義城已經鬼火了,現在居然還被臭罵一頓,他徹底被惹毛了,搖高了床,毫不示弱地吼回去:“你有什麼資格訓斥我?是他賀泓勳談戀愛還是你?要我怎麼把他當回事?用不用砍塊板供起來,啊?”
“收起你那副了不起的樣子。”賀雅言冷言冷語諷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