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了。”又問,“既然你們是暗訪的,片子怎麼會被斃呢?你們製片人還是餘榭吧?他應該不會主動斃片子啊!”
“是我們傻,想把這條新聞做得全面一點,暗訪結束後就亮明瞭身份,跟黃守江直接對話,”白石冰憤恨地說道,“結果回到臺裡沒多久,製片人就打來電話,說這條新聞不播了,說什麼太敏感。媽的,敏感!渾身都是G點!”
“你跟誰一起採訪的?”
“姚笛。”
“昨天下午他為什麼給你打電話?”
“不知道,我接通之後他一直不說話,後來我就掛了。”
“那邊有什麼聲音?”
“反正挺吵的。”
“你昨天晚上在哪裡?”
“在家。”白石冰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因為黃守江被殺了,而他死前的最後一個電話就是打給你的。”
“真是罪有應得啊,”白石冰說道,“可是誰會殺他呢?”
這時候,菜陸續端上來了,蘇鏡說道:“先不管這事了,吃完飯,還要麻煩白記者跟我們回單位一趟。”
“幹嗎?”何旋問道。
蘇鏡說道:“畢竟他最後是跟白記者聯絡的,所以麻煩白記者來認一下屍體吧!”
事情的進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們吃完飯回到單位,直接奔向解剖室,法醫楊湃笑臉相迎:“哎呀,貴客登門,蓬蓽生輝啊。”
蘇鏡瞪了他一眼,說道:“正經點。把那具屍體拖出來。”
楊湃將無名男屍拖了出來,白石冰乜斜了一眼,然後走近了仔細看了看,說道:“這不是黃守江。”
“不是?”蘇鏡問道。
套子則問道:“你會不會看走眼了?”
白石冰卻說道:“黃守江鼻子上沒有黑痦子,而且不到四十歲,沒這麼老。”
蘇鏡等人愣住了,死者身上的手機是黃守江的,但他卻不是黃守江,那他是誰?他為什麼會帶著黃守江的手機?難道黃守江是兇手,殺人時遺落了手機?只聽白石冰繼續說道:“他是黃守江店裡的工人,我只知道他姓陳,黃守江叫他老陳。”
4。潛入黑作坊
順寧市東北向是一片連綿起伏的群山,其中一座奇峰突起,號曰鴿子嶺,半山腰以上經常雲遮霧罩。由於陡峭險峻,古時便成了很多道士落魄文人的避世之所,山頂有座玉皇廟,山下有條玉泉河,前幾年發展旅遊,建了一條高空索道。鴿子嶺北麓有個村子,叫孟家莊,高空索道的入口處就在孟家莊村頭。
這村子幾乎是依山而建錯落有致,靠近景區的一條街成了旅遊街,旺季的時候很是熱鬧。靠近山坡的地方就遠沒有旅遊街這麼精緻,這裡雜草叢生垃圾遍地,因為剛下過雨,土路上泥濘一片,走幾步路鞋上就會沾滿汙泥。在雜草與垃圾之間隱藏著幾處棚屋,簡簡單單地用磚頭壘了四面牆,扣著鐵皮屋頂。每個棚屋都只開了幾個小窗戶,由於採光不足,屋裡很暗。
其中一處棚屋裡,砌著十幾個水池子,每個水池子都泡著黃豆,有的已經發芽,有的還保持著豆的完整形狀。地上汙水橫流,屋裡惡臭撲鼻,一個胖女人正往池子裡倒一種粉末,門前一黑,三個人走了進來,胖女人警惕地看了看三人,問道:“你們找誰?”
為首的一人粗豪地問道:“黃老闆在嗎?”
“這裡沒有姓黃的。”
“老闆娘很有戒心啊,”那人哈哈一笑,說道,“我是鴻運酒店的劉主管。”
胖女人並不認識什麼劉主管,也不知道什麼鴻運酒店,但是對方既然這麼說了,加上劉主管脖子上還戴了一根指頭粗的金項鍊,那就一定是客戶了,她忙把手在水裡涮了涮,在褲腿上擦了擦,笑逐顏開地迎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