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地點,下午六點在蓮花山公園後山見面,那裡有條登山小路,沿著那條山路往上走,有個稍微寬闊的地方,他讓我就在那兒等。結果我去了之後,壓根沒看到人,那時候正下大雨,整個公園裡一個人影都沒有,我就給他打電話,結果他沒接。”
按照楊湃判斷的死亡時間,陳海死於五點到七點之間,而白石冰六點鐘還打通了陳海的電話。猛子問道:“他接了嗎?”
“沒有。”
“是結束通話了,還是一直沒人接?”
“一直沒人接。”
“後來呢?”
“下那麼大的雨,我當然不能一直等啦,就走了。”
“你覺得誰有可能殺他?”
“他都要曝光整個產業鏈了,那一串螞蚱哪個不著急?”白石冰說道,“你真要查,就該把毒豆芽的產業鏈一鍋端了,從頭擼到尾一個不能漏,這其中必定有一個關係特別重大的人,如果他的醜事被捅出來,他就完蛋了。”
猛子不鹹不淡地說道:“謝謝你了,我們辦案不需要你指點。”
“哈哈哈,”白石冰哈哈大笑起來,“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傷你自尊了。”
猛子氣得面色漲紅,套子攪動著咖啡,說道:“哎呀,咖啡都涼了,趕快喝!”
白石冰咕咚咕咚幾口喝完了咖啡,抹了把嘴,說道:“沒事了吧?那我先回去了,還要編片子呢。”
套子說道:“麻煩你告訴蘇隊,我們在這兒等他。”
所謂聰明反被聰明誤,說的正是蘇鏡。他覺得煞有介事一本正經地向老婆同事問話,有點拉不下臉來,於是自己躲到了電視臺,讓猛子和套子去衝鋒陷陣;但是隨後他就發現,在電視臺更不好過,老婆何旋忙著編片子沒時間陪他,就是有時間兩口子也不可能在上班時間聊家常,所以他就只能跟餘榭聊天了。
但是他跟餘榭實在沒有共同語言,兩人先是問候了對方的近況,然後開始沉默,接著都覺得挺不好意思的,然後一個就說:“哎呀,今天的雨真大呀!”另一個就說:“是啊,好久沒下這麼大的雨了。”接著兩人又回顧了長沙、北京、成都、武漢的雨,回顧完了之後又沒話了。於是,開始打電話,餘榭打給記者問片子編得怎麼樣了,惹得記者很煩:“這才幾點啊,著什麼急?”蘇鏡也打電話,猛子、套子在忙著呢,不能騷擾,他就打給了邱興華,邱興華說:“頭兒,你不是放我假了嗎?我陪老婆呢!”
然後兩人又開始大眼瞪小眼,這時候餘榭說起了郭美美,可說著說著也覺得無趣了,郭美美那點事誰都知道,然後兩人交流了對紅十字會的看法,還探討了將來是否還會向紅十字會捐款。一個說:“這事跟紅十字會沒關係。”另一個只是嘿嘿地笑。
後來,姚笛打來了電話,說要傳片子回來,這事本來應該找個記者來接的,但是餘榭今天親力親為,登入QQ接受檔案。速度太快了,一會兒傳完了,餘榭都想親自去編片了,但是又覺得不妥,便又給何旋打電話,讓她來複製影片檔案。
就在這時候,救星迴來了,兩人一見白石冰,同時喘了口粗氣,雖然儘量裝作若無其事,但因為那口粗氣是同時喘出來的,所以就有點尷尬,一個說:“昨晚上沒睡好,犯困。”一個說:“這種天氣就適合睡覺。”
白石冰說道:“蘇隊長,你那兩個同事在等你呢。”
“辛苦了,白記者。”蘇鏡說完趕緊溜了,走到室外,覺得空氣真是清新啊。
3。我把毒豆芽作坊舉報了
何旋複製了影片檔案就去編片子了,此前,姚笛已經先把稿子傳回來了,今天她和任一在北京一個小區裡找了一家博愛小站。所謂博愛小站,就是一輛無動力房車,車裡面設有空調、病床、輪椅、擔架、飲水機、血壓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