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是不是?”冷騏夜似笑非笑地問。
她連連搖頭,才不要在他面前服軟,不就是一部電影嘛,肯定是她看過的。
“一起看吧。”他勾唇一笑,掀開被子就鑽到了床上,和她肉貼肉地挨著。
醫院的病床雖是不大,但也容得下兩個人,只是貼得比較近而已。
一念推不動男人,只能平躺在旁邊,繃緊了一身的神經。
冷騏夜嗔笑,一把將她撈入懷中,讓他枕在自己懷裡,正好可以很舒服地看電視。
“喂,你身上還有傷!”她佯怒地瞪他,欲要掙脫,被他箍得死死的。
“本少爺有那麼脆弱嗎?一點小傷而已,抱著你完全沒問題。”說著,大手按住了她不安分的腦袋,兩個人就這麼看起電影來。
……
許伊伊又從家裡逃了出來,要知道她的開鎖絕活,這世界上就沒有難得住她的鎖。
安童生自從被下崗之後好不容易找了個酒店服務生的活兒,卻因為許伊伊的一鬧再次被開除,如今他在一個洗車場上班。
在這個看能力的社會,學歷固然不是衡量能力的標準,卻還是企業招人的第一敲門磚,他一個高中生,連公司的門檻都達不到,更別說被選拔。
洗車場工作環境雖是不好,工作量也大,可是工資卻還是可觀的,這年頭體力勞動還是賺錢的。
烈日炎炎,看著豔陽下穿著工作服為顧客洗車的安童生,許伊伊的眼變得紅紅的。
要不是因為她,他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太辛苦了。
“這怎麼搞的?這刮痕是怎麼回事?”
安童生剛洗完一輛車,顧客抽了支菸過來,指著車身上的刮痕嚷嚷道。
安童生堆著一張微笑的臉,好著脾氣地說:“這位先生,那處的刮痕是之前就有的。”
“之前就有?”那一肥二胖的男人猛地拔高了音量,“你說我這車之前就有刮痕?開什麼國際玩笑,當老子眼瞎是不是?來的時候絕對沒有刮痕,小子,你知道這車值多少錢嗎?就這麼一小塊漆,夠你用一個月了。”
口氣可真大。
“不好意思先生,您這輛車,確實是送洗之前便有刮痕。”
本著顧客至上的原則,安童生還是好言好語地和顧客解釋,即使知道這顧客是故意想訛錢,他也是很耐心地周旋。
男人盛怒,猛的一巴掌拍在車身上,“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的車可不是一般的牌子,你就算是幹一輩子也買不起的!”
經理聞風而來,看到是老顧客,又看安童生是新人,當場就開始訓斥。
果然是個狗眼看人低的社會,安童生不卑不亢地掏出手機,點了一段影片出來,“但凡是我洗的車,在洗之前我都會拍影片檢查車身的,特別是名貴的車。這位先生,請您仔細看影片,當時這個刮痕的位置,確實好好的什麼都沒有。”
影片拍得很清楚,確實是什麼都沒有。
男人的臉面有些掛不住,怒斥旁邊的經理,“這麼不懂規矩的新人是誰請的?我可是你們這裡的vip會員,這件事情你看著辦!”
明明證據確鑿安童生是冤枉的,可是肥男還不屈不撓討要說法。
經理也很無奈,這樣的顧客他得罪不起,只能讓安童生道歉,“給孔先生道個歉吧,這件事情確實是誤會,孔先生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跟新來的夥計計較。”
道歉?明明是他被冤枉為何要向這肥豬道歉。
安童生不依,堅決搖頭,他是不會給自己未犯過的錯道歉的,只有砍斷的雙腿,沒有壓彎的脊樑!他可以好言好語,卻不代表可以接受汙衊。
“喲呵,還來脾氣了,跟我鬥,知道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