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大約是十五分鐘之後。'燃^文^書庫'
一念看後視鏡裡已然沒了那輛尾隨的麵包車,這才抓住了男人的手臂。
“我不行了,想吐,你停下車,我要吐。”
邁巴赫在路邊靠停。
一念跳下車,蹲在路邊狂吐起來,最近老是覺得不舒服,吃飯睡覺皆是不安穩,體重也隨之暴跌。
冷騏夜站在旁邊看著,驀然擰起了眉頭,這丫頭什麼時候開始暈車了,看她吐得雙眼通紅,伸出手遞了紙巾上去。
“我自己有。”
拒絕了男人,她徑自從自己的包裡掏出紙巾,擦拭嘴角。
冷騏夜斂眸,不悅地將紙巾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從車裡拿出煙來。
吐過之後才緩過神來,頭重腳輕,一念靠著車身站立,看著男人在旁邊抽菸,嫋娜的青煙將他的臉籠罩在不真實裡,平添了一些不真切。
一直到半支菸耗盡。
冷騏夜捻熄菸頭,盯著小女人。
薄唇翕合,欲言又止。
一念冷笑,先一步掀了嘴角,“狗仔已經甩開了,你先走吧,我自己打車回去就是,免得再被狗仔看到,對你的影響不好。”
“安一念。”
冷騏夜啞著嗓子喊出了她的名字。
她站住腳,定定地看著他,男人眉宇間稍縱即逝的暗殤讓她顰眉。
看錯了吧,她笑,彎起嘴角。
“冷先生,有什麼事情,您說。”
看她不鹹不淡的樣子,冷騏夜又是有些惱,“和柏崇在一起就算了,那個傷疤男是怎麼回事?你不會飢不擇食到那種地步了吧,連老弱病殘都看得上。”
瘋了,要問的明明不是這個。
一念苦笑,將男人繃緊的下顎理解為對自己的控訴,夜少還是那個夜少,狂妄自大唯我獨尊,他用過的東西,就不能讓其他人再碰。
可是她明明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啊。
她這是點頭,“是的,您說得沒錯,我就是飢不擇食到老弱病殘都能接受。”
“你……”冷騏夜抑眉,“本少爺給你的支票還不夠你瀟灑一輩子嗎?你就不能好好過日子?”
“不能。”一念咬著牙回答。
“慾壑難填的女人!”
男人猛地捏住了她的手腕,可是這個時候手機卻響起來了。
那邊說了什麼,他的眼底驚慌滑過,即刻鬆開了她的手。
“我有事情要辦,你自己打車回去,記得上車的時候把車牌號給記下。”
一念面無表情站在原地,看著男人急忙忙地鑽進了邁巴赫,絕塵而去。
直到那車消失不見,她才頹然垮下肩膀,剛才她聽到了電話裡的聲音,是梅姨的,說太太不見了。
冷太太,那不就是夏雪嗎。
這個世界上,也只有夏雪能讓他如此心急如焚了。
現在想起他消失的那段時間,心還是會狠狠抽痛。
回程的計程車上接到了鬱之北的電話,說是請她吃飯,順便說一下代/購手機的事情。
一念這才想起,之前肖顏把冷騏夜的手機給摔壞了,到處都沒找到相同的款式,後來鬱之北說幫她查查,她幾乎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匆匆趕到夜雪大酒店。
老實說,要不是鬱之北約在這邊,她真的很想永遠都不要踏足這裡。
但凡與那個男人有關的地方,她都不想踏足。
鬱之北的氣色看起來很不錯,之前和這個男人達成了交易,可是這個男人並沒有讓她陪他出席任何活動,這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你的精神看起來很差。”
一念落座,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