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出文德血淋淋被扔進森林的樣子,目露冷光。
殺人償命,就算他長得再好看,也從綁匪手裡救過他,可是他殺了文德,是不可饒恕的!
一念這樣想著,翻身下了床,向旁邊走了幾步。
他殺了文德,他該死!
她伸出手去,作勢要扯掉他身上的細管子。
男人倏爾掀開眼簾,幽黑深邃的眸子不期然和她的目光撞到一起。
一念嚇得一抖,迅速向後退去。
他想過來了,他居然醒過來了,她又慌張又害怕,一雙水眸小鹿亂撞,手腕已然被一隻溫溫涼涼的大手掌扣住。
“殺人犯,你放開我。”她憤憤然磨牙,露出牙冠來,全身警惕。
冷騏夜挽唇,似笑非笑,一派悠然,手輕輕一用力,將她帶入了懷中。
她笨拙的身子就這麼壓在了他的胸口,那還未癒合的傷口上,他感受著那真實的痛楚,變態地笑了。
一念皺眉,看到男人白色的病服下有紅色的血暈開,而他卻在笑,根本就是變態。
如果沒記錯的話,她暈倒的時候是他將她抱上車的,後來也是他將她抱下車,他明明中了一槍,怎麼還能有力氣抱起她。
他是怪物嗎?
“鬆開我,死變態!”
她的拳頭正好打在他的傷口處,看到他蹙眉,心裡有些得逞的好受感。
“看到我痛你就高興是不是?”
男人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笑問。
一念冷冷一笑,搖頭,“看到你死我就會高興。”
“那你現在就殺了我,我不還手。”
冷騏夜半開玩笑地說著,下一秒竟然就從枕頭下掏出了一把黑色手槍。
這男人居然隨身攜帶手槍!不對,他一直昏迷著的……
她猶豫了一秒鐘,他不怕死地把手槍塞在了她的手裡,然後握住她的手,對準了他的太陽穴。
挽著唇,笑得很妖冶。
一念的手顫抖了,這樣連命都不在乎的男人讓她覺得很恐懼,手根本使不上力,也扣不動扳機。
“怎麼了?捨不得了?”
冷騏夜笑得更加邪魅了,仿若一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故意逗著她玩兒。
她故作鎮定地冷笑出聲,用力捏緊手槍,抵在他腦門上,“笑話,我怎麼可能捨不得,我都已經開過一槍了,不怕多開一槍,反正坐牢的話開一槍和兩槍是一樣的。”
他點頭,“說得對,反正捱過一槍了,不怕多挨一槍,反正只要是你開的槍我就心甘情願。”
一念咬唇,這不要臉的男人,居然學她說話,分明是在調戲她!
“別以為我不敢。”她慢慢的扣動扳機。
“你敢……”
男人的尾音,淹沒在她的唇齒之間,他驀然吻住了她,看著她瞠圓的眼,挑眉輕笑。
熾熱瘋狂洶湧,如巨浪突襲小港灣,將小港灣掀得天翻地覆。
一念只覺得呼吸困難,微微喘著,手一軟,黑色手槍便從枕邊掉了下去。
冷騏夜的眼裡,是得逞又不懷好意的笑。
他早就算準了時間,早就知道她會這樣,早就……沉淪。
一個胸口中槍的男人,竟然敢這麼瘋狂,一念覺得她的三觀已經被毀得差不多了。
“你鬆開我!”良久她才覺得不對勁要逃離。
“現在讓我鬆開,會不會太遲了。”他不但沒鬆開,反而將她一把帶到了單人病床上,往更深處吻去。
連呼吸都不留給她,又怎麼會讓她逃跑。
她熨帖在他的懷裡,很快整個身體都被捂熱了。
外面傳來了慌亂尖叫的聲音,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