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強聞言,不由一愣:“釣什麼玩意?” 陳學文揮了揮手,李鐵柱從隔壁房間出來,拎了一整套釣魚裝備。 “下河釣魚!” 陳學文拍了拍釣魚裝備。 劉永強看了一眼釣魚裝備,又看了陳學文一眼,突然轉頭就走:“我還不如去夜店釣魚呢!” 陳學文一把抓住他衣領:“少來這套。” 劉永強頓時哭喪著臉道:“不是,學文,剛才我正在七度酒吧玩呢,今晚那邊來了好幾個職業跳舞的。” “那傢伙,一字馬跟玩似的,我都搭上線了,你一個電話,我立馬把姑娘扔了過來的。” “我以為你這邊要有什麼大事,結果,你……你這……” 他指了指陳學文手裡的釣魚裝備:“大哥,這玩意,都是那種中年男人才開始搞的。” “我二十五歲生日還沒過呢,真整不了這個!” “要不,你去玩,我再回七度,等你釣到魚了,明天咱們吃魚?” 陳學文一擺手:“少廢話,我這也是正事兒!” “你以後也少去那什麼七度空間玩了,劉炳強才死,你就不怕出事?” 劉永強正色道:“學文,我要糾正你兩點啊。” “首先,是七度酒吧,不是七度空間。” “再者,我這人無神論,要不我晚上敢玩兒這麼晚?” 陳學文:“誰他媽說你怕鬼了,我說的,是劉炳強身邊那倆兄弟。” 說著,陳學文走到窗戶邊,指了指對面的小巷子:“你自己往外瞅瞅。” 劉永強走到窗戶邊瞅了一眼,只見對面黑暗的小巷子裡,有一個紅點,正在閃啊閃的。 他不由一愣:“咋了?不就是有人抽菸嘛!” 丁三從旁邊走過來:“從你上樓開始,那個人就一直在對面小巷子裡躲著,盯了十幾分鍾了。” “事實上,這個人從今天下午開始,就一直在跟你了。” 劉永強瞪大了眼睛:“跟……跟我?” “操,跟我幹啥啊?” 很快,他又回過神,驚呼:“操,那……那不會是劉炳強的兄弟吧?” 說到這裡,劉永強的身體不由哆嗦起來。 劉炳強的兄弟跟著他,為了什麼,那就不用說了啊! 陳學文輕聲道:“劉炳強有兩個兄弟,跟他有過命的交情,是劉炳強救下來的。” “還有個兄弟,有點偏執。” “這三個人,前天晚所有人都跑了,就他們三個沒跑,而且一直盯著你看。” 他看了劉永強一眼,沉聲道:“劉炳強的死,他們覺得就是你一手弄出來的,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你身上了。” 劉永強面色一變,顫聲道:“所以,他們……他們這是打算來找我報仇了?” 丁三道:“其實,昨天晚上,他們就在你家附近踩點了。” “你昨晚半夜兩點多才帶了個女的回去,而昨天晚上,劉炳強父親出事,他們沒有動手。” 劉永強面色再次一變:“真……真的?” “臥槽,我咋啥都不知道啊!” 丁三撇了撇嘴:“你腦袋都快鑽那馬子的胸口裡了,你能知道個屁啊!” 劉永強頓時尷尬地摸了摸頭,然後,他又突然想起一事,瞪眼道:“不對,你……你咋知道這麼清楚?” “你是不是跟蹤我!?” 丁三啐了一口:“操,誰基霸想跟蹤你啊!” “是文子,讓猴子他們,盯著那三個人,防止出事。” 劉永強恍然大悟,立馬看向陳學文,嘿嘿笑道:“學文,還是你考慮周全啊。” 陳學文直接把一套釣魚工具遞給他,道:“走吧,別耽誤正事了。” 得知自己被劉炳強的人跟蹤,劉永強也不敢再有別的念頭,立馬帶著工具,跟陳學文一起出發了。 下樓之後,劉永強明顯看到,黑暗的小巷子裡,正有一人躲在黑暗中,死死地盯著他。 雖然看不清楚對方的模樣,但劉永強能夠感受到對方身上那刻骨銘心的仇恨。 幾人開了一輛麵包車,直接趕往平水河邊。 陳學文找了個比較隱蔽的地方,把車往河邊一放,便帶著劉永強扎出架勢,開始釣魚。 陳學文還搬了個小凳子,坐在河邊,一邊喝茶一邊悠哉悠哉地等待著。 劉永強的心思完全沒放在釣魚上,而是不斷地悄悄看向四周,彷彿是在尋找什麼。 見四周壓根沒人過來,劉永強忍不住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