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學文抬頭看去,門口站著的人,正是秦嶽省老大熊延武。
見到熊延武過來,陳學文頓時舒了口氣。
說真的,剛才熊延武說的那番話,其實陳學文早就想說了。
只不過,他畢竟是從平南省來的,而且,年紀跟趙旭差不多。
雖說他現在繼承了馬天成的位置,成了真正的平南王,但在九頭省這些人眼中,陳學文不管是資歷還是輩分,都是達不到的。
他要是說剛才那番話,立馬就會激起趙勝奎那些親信的不滿,覺得陳學文這是看不起人。
可是,熊延武來說這番話,那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熊延武跟趙勝奎是平輩的人物,而且,在秦嶽省老大的位置上,也坐了十幾年了。
不管是輩分還是資歷,甚至是年齡和威望,他都達到了。
果然,熊延武說出這番話,外面雖然還是鬧哄哄的,卻也沒人敢說什麼。
屋內幾人連忙過去跟熊延武打了招呼,陳學文也走了過去,伸手恭敬地道:“武爺,您來了!”
熊延武跟陳學文握了握手:“接到訊息就來了。”
“哎,真沒想到,這麼多年的老夥計,怎麼就這麼突然地沒了啊!”
他嘆了口氣,走到床邊,看了看趙勝奎的屍體。
照例,安慰了趙勝奎家人幾句,然後便看向趙旭:“世侄,你爸不在了,你以後就要扛起九頭省的大旗了。”
“作為長輩,我肯定會全力幫助你。”
“有什麼需要,你儘管跟我說。”
“我秦嶽省的資源,都可以任你使用!”
趙旭面帶感動,連聲道:“多謝武爺!”
熊延武擺了擺手:“都是應該的,不用客氣。”
“不過,世侄,你還是先讓外面的人散去吧。”
“這畢竟是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你們的人攔著不讓普通老百姓進來,成何體統?”
趙旭看向旁邊趙勝奎的幾個親信,欲言又止,好一會兒才低聲道:“幾位叔叔,要不,你們先讓兄弟們散了吧。”
“一直圍著醫院,也沒有多大意義。”
“這些事情,咱們回頭再慢慢商討,如何?”
而這幾個親信,面面相覷之後,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沉聲道:“小旭,不是兄弟們不想退出去。”
“實在是大哥死的不明不白的,我們必須要討個說法啊!”
“兄弟們都是自發圍在這裡的,我們怎麼讓他們散了啊?”
見到如此情況,熊延武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陳學文的表情也有些冷了。
從趙旭這表情上能看出來,這麼多人圍在這裡,並非是趙旭而意思,而是趙勝奎這些親信的意思。
也就是說,這些人,其實並不怎麼聽趙旭的話啊!
不過,有熊延武在這裡,陳學文這個晚輩,當然不能開口說什麼。
畢竟,從輩分上來算,跟隨趙勝奎身邊的這些親信,其實都要比陳學文高一輩的。
熊延武可以說他們,不代表陳學文能說話啊。
而熊延武也真的沒慣著他們,見狀直接冷聲斥責:“怎麼?”
“老奎這才去了幾天,你們這些人就要造反了嗎?”
“趙旭是老奎唯一的兒子,他接替老奎的位置,那是天經地義。”
“以後,趙旭就是九頭省的老大,也是你們的老大。”
“他說什麼,你們都得老老實實照他說的去做!”
說著,他又指著剛才那個滿臉橫肉的漢子,冷聲道:“趙老四,我知道你跟老奎是堂兄弟,所以向來霸道。”
“但你要明白,咱們出來混,是要講規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