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上課,所以學子們大多三三兩兩的交談。正席上荀爽已經到了,正在和一箇中年人交談,想來應該是陳寔,在他的下首,就是他們的族中子弟了。
下面的學子中也明顯的看出不同的群落,富家子弟和富家子弟坐在一塊,寒門子弟和寒門子弟坐在一起。其實,這一點在古代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尤其是從西周開始,階層越來越劃分清楚,這已經是一種禮儀。
透過門童的介紹,趙揚竟然聽見了許多熟悉的名字:韓馥、陳群、荀攸、辛毗,甚至還有一個最近剛剛應詔的鐘繇。這個倒是讓趙揚興奮不已。
至於趙揚?咳咳,遊學弟子的地位也不高,除非你是官家子弟。不過,趙揚可不喜歡那些盛氣凌人的富家子弟,所以還是和遊學子弟坐在了一起,隨便找了一個空席坐了下來。
坐下了一會,便開始了。
不過,過了才一會,趙揚就開始難受了。本來跪坐的姿勢就不怎麼好受,加上內容又只是討論詩歌一類的,沒有什麼吸引力,大多數人都是心不在焉,只有一些富家子弟在指手畫腳。
“早知道如此,就不來了。”趙揚心中這樣想,嘴上卻不知嘆了幾口氣。
右首旁邊的一個寒門子弟可能對詩歌也不感興趣(肯定,吟詩作樂那是有錢人沒事情咔吧牙的事情,窮人才沒有那個功夫呢),聽見趙揚嘆了兩口氣,也來了興趣,問趙揚為何嘆氣。
看看周圍人也都心不在焉,趙揚便扭過頭看那人。
那人衣著簡單卻顯得十分有精神,人也十分清俊。趙揚也沒事情幹,於是就道:“哎…,我大漢有社稷將傾之危,這些人卻還在這裡談詩論畫,悲哉……”
那個寒門子弟正想問為什麼,卻見自己左首的接過話茬道:“哼,休得放大話,現在天下還尚且太平,何來社稷將傾之說,必是你危言聳聽!”
剛才那寒門子弟忙道:“元直且住,問這廝有何要說。”
趙揚一聽,簡直高興死了,表字元直的,不是“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中”的徐庶又是誰呢?
徐庶在演義之中主要出現在走馬見諸葛那一回中,但是趙揚從歷史上知道徐庶也確實很有能耐,包括在赤壁的時候就感覺不好,正好西涼地方有點小事兒,於是到了西涼鎮守,而且還有點成就。
賣弄一下才學也是好的。趙揚按住想笑的慾望,正了正神色道:“今朝中宦官爭權,姑且暫時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閹人黨錮,朝中正直之臣不敢言,那麼,天下就好不到哪裡去。且官職買賣眾所周知,孝廉不盡孝,秀才不識書的人甚多,民多受其苦。”
這個孝廉,也是東漢的制度之一。因為古代講究以孝治國,所以,只有那些特別孝順的人才能被舉薦為孝廉,試想一下,連孝廉都不盡孝,那會是什麼樣子!
頓了頓,趙揚又道:“你可知道張角那廝?”
徐庶和那個人都是寒門子弟,長在民間,對於張角肯定熟悉,於是同道“知道”,不過徐庶又補充道:“張角畫符施水,蠱惑民心,家鄉之人多有信奉太平道之人。張角私自劃立部曲,恐怕也有野心。”
這一點說的十分有道理,趙揚也開始重視起來徐庶了。
想歸想,趙揚口中說道:“不錯,張角不僅私立部曲,更是結交朝臣,現在各地多疫疾,張角畫符施水救人,所以信奉太平教的人甚多,太平道假託道教,但實則有違道義。諸位認為張角何時會反?”
二人之中,那個不知名的先道:“現在大事以足,黃巾人數眾多,糧草也應該消耗不少,那個張角,必定也讀過一些兵書,肯定也是秋收後,而且那些亂民都是農民,自然也不會耽誤農事,所以應當是秋後反!”
確實,秋後出兵是兵家常識,在春天出兵固然好,但是大規模的徵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