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莉雅嘴巴微微張開。
這種感覺不亞於走樓梯時突然一腳踏空。
雖然她沒有心臟這種東西,但對於石頭來說,那種體驗也相當驚悚。
她看了眼千辰,千辰戴著面具,看不清表情。這面具讓姬莉雅有了一些安全感,但也只是一點點安全感,更多的則是不安。
伊維特覺察到什麼,背後有十字傷疤,那不就是千辰麼?它回頭看了一眼千辰,笑道:“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不是冤家不聚頭,福禍無門皆自取啊。”
千辰面具下的臉面無表情,他大概清楚這些人是在通緝自己,不過他並不在意。
對於沃頓,他早已忘的差不多了,只是工作而已。或許重來一千次,他覺得自己也會斬殺沃頓一千次。
只是,他現在體能不支,突然一旦起衝突,他或許不能保護大主教的安全。
面具下的眼睛轉向姬莉雅,千辰看見大主教有些不安的表情。不由生出一絲自責,現在的自己實在是太過沒用。
另一邊,吠流不解的看著伊維特:“你在說什麼,肖大人?”
“沒什麼,阿吠,這個任務我接了。”
伊維特摸了摸吠流的小光頭,平靜道:“不過在此之前,我必須要確定一下,你真的有那什麼清冷之水。畢竟鄙人孤陋寡聞,真的沒聽過這玩意呢,而且,我對你們這些高階淹奴也沒什麼信心,讓我去找那麼危險的傢伙,總得給我交個底,不是麼?”
雖然伊維特的話語中帶著濃濃的貶低之意,但吠流完全不以為意,作為侍奉淹神的人,他的身心早已打上了海洋的烙印,大海必然是他最終的歸宿。
啪。
他漫不經心開啟了伊維特的手,叉腰道:“這是自然,肖大人,我知道你們的規矩、只要您願意和我簽下契約,我當然願意和你交底。”
說完,吠流站在神殿中,攤開手掌。
沒多久,陰影中有人小碎步的出現,將一卷羊皮紙和一個小小的水晶瓶遞給了吠流。
吠流將羊皮紙拋給伊維特,自己則舉起水晶瓶,在魔晶燈照明下,陶醉道:“清冷之水,無量之海在滿月之際凝結的露珠,具有非常強大的療愈能力,並且對燒灼狀態有明顯的抑制作用,如果僭主他想要對付虞帝國的侵擾,這玩意是必不可少的。”
魔晶石的燈光穿過水晶瓶,將裡面的光芒折射在吠流幼齒的臉上,波光粼粼,好似裡面裝著一個池塘一樣。同樣,那光芒也折射在伊維特臉上,伊維特表情也在那光芒照耀下逐漸變化,由呆滯變成沉思,最終竟帶上了一絲恍然大悟和喜悅。
它壓抑著情緒問道:“吠流,你是認真麼?這玩意可以療傷,並且對燒灼狀態有抑制作用麼?”
“當然。”吠流驕傲道:“僭主沒和你說過麼,哼,要是沒有這東西,三陽灣那場仗他可贏的沒那麼簡單。”
伊維特拿著手裡的羊皮紙,完全沒有籤它的意思,相反,它的目光牢牢盯著那個小小水晶瓶,再沒有挪開分毫。
“那”姬莉雅怯生生喊道:“祭司大人。”
“嗯?”吠流從陶醉中回過神,看著姬莉雅。
“你可不可以,預支一部分給我。”姬莉雅說道:“作為任務的定金。”
預支?
吠流一愣,小小臉上露出不情願的神色。
“這可不太好,小姐,這樣寶貴的東西,我可不會平白無故的交給別人。要知道,即便是上一次僭主阿蒙迪來這裡請求清冷之水的時候,也是帶了六十幾名純潔處子和九千多枚上等藍晶石”
話沒說完,突然,神殿外突然有人匆匆走了進來。那是一名神殿的學徒,他走到吠流面前,單膝跪下,說道:“大人,僭主阿蒙迪使徒正在門外等候,請求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