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踹,先下手為強,然後用拳頭打對方,你一拳我一拳,躲閃的意識和其它招式都很少用,全憑一口狠勁兒死磕。等將對方打趴下後,一般就只用腳踹,踹夠了,不是深仇大恨,也就算了。人一走,對方掙扎幾下,還能爬起來自己買藥擦傷。
打架經驗豐富的暴力分子那就得見血才算,最好是打得對方站不起來,以免被對方偷襲,陰溝翻船。這樣輸的那方,多半都要住院。失手打死人的例子也都常見。
至於有武功的打起來就更危險了,一個不小心,就要人性命。所以練武得慎重,特別是在這有槍有法律的年代,自控力不強的,還真別練真功夫,免得殺人償命。
這人肚子縱然有幾塊腹肌,也還是被打得渾身一軟。魏光東掙脫爬起來,屁股上捱了一腳,往前撲倒時用手一撐,爬起來繼續往前跑。
卻又被一人扯住衣袖,拖進圈子圍攻。
抱頭蹲下任憑他們亂打不是此時的魏光東願去做的,只見他捱了幾下,頭暈目眩間忽地一聲大吼,看準一個方向猛衝,撞進一人懷中,抱住他脖子就咬中他的鎖骨。
魏光東舞獅一般將頭一搖,便從這人鎖骨上咬下一塊皮下來,直痛得這人嗚呼慘叫。聲音淒厲,嚇得圍觀人群全部散退,這荊哥和他同伴們也都面面相覷,一時不敢上前。
一輛車駛過,忽然停下,從裡面跑出一箇中年人,往這邊靠近。
“啊,是校長,快跑!”一鬨而散。
這校長瞪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門衛一眼,同時大喝:“別跑,站住!”
本被騷動吸引過來的林煙見狀,默默退卻,攔住往這邊跑的方牧南,說道:“沒事了,我們走。”
“去看看——”
“沒什麼好看的。”林煙知道要是方牧南此時出現,魏光東的心靈定然會受傷害,也就強行將她拉走了。
“這魏光東,還真是個狠人。但願不要學我去殺人,沒那麼多好運,肯定瞞不了。”林煙心道。
這麼多證人看著,即便魏光東咬傷對方,也有理走遍天下,想必不會被校方刁難。林煙也不用多管閒事。
因此,他帶著方牧南一口氣走回飯店,飯菜已經準備好了,斷臂的方父也從家裡過來,和林煙舉杯笑談。
同雲月雲泥一起生活之後,林煙就領悟到年長者沉澱下來的智慧,是以和長輩聊天也都興致勃勃,喜歡聽他們說一些聽起來很平淡實際上卻很有道理的話題。
不過始終是在飯店裡,氛圍不對,大家說話還是有些放不開。不然晚上那頓何必要在家裡吃?
飯店吃飯和家裡吃飯,感覺總是不一樣的。前者正式一點,卻沒後者親切。
將方牧南送去學校,林煙也不知要去哪裡,只好選擇折返飯店。
因此他朝方牧南揮揮手,轉過身順著人行道前行。
街道旁邊的手機店音響叮叮咚咚的放,服裝店的服務員也在門口大吼著減價,林煙看著他們,忽然覺得自己不是一個閒得下來的主,總想找些事情做。
“我回去拿下鐘晴後,又該乾點什麼呢?打工是不想去嘗試了,無聊。當保鏢?當保鏢雖然挺合適我的,卻意味著要打架,打架總是不好,容易惹出事端。創業?我只有二十來萬塊本金,開家店倒也成。可像方向北那樣天天守在店鋪裡,我恐怕也沒那個心吧?”林煙出家後的平靜心隨著這還俗後的一天天過去,也逐漸恢復最初的本質,變得有些躁動起來。
由此可見,林煙並不是清心寡慾的料子,目前的平靜,都只是暫時的。
他也不是安於現狀的那種個性,總想使自己生活過得精彩有意義且不單調。
人嘛,有手有腳,總該想證明點自我。林煙不想每天無所事事,吃二十萬老本,也不想打工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