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皇子,不是奴婢多嘴,如今您要想回宮怕也是有難度的,阿壩民當道,如今邵總管也落難,奴婢真是擔心,會讓您在外飄零一世呀。”
“不會的,只要能與帝聯相守,就是在家耕田務農,我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他握著手裡的那對好不容易重逢的耳環,一股暖流湧入心中。
帝聯環視禪房,簡單明瞭,除了香案和一張床,就是床上放著的那張小方桌,上面擺放著一些糕點和一壺茶,水汽裊裊上升著,帝聯倒了兩杯茶水,“老人家,請喝水。”
“老夫不敢讓公主伺候,自己來便是。”
“我已經不是什麼公主了,也不喜歡這個身份,我就想著自由自在的生活,被那堵高牆圈禁了太久,再次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到讓我覺得,沒有什麼比自由更重要的。”
“宮牆深鎖,可是也是權利所在,有了權勢,也就不用受氣了。”
“也不見得,皇后要受皇上的氣,雖然是夫妻,卻不能敞開心扉說話,還要整日裡算計,這日子活的也就夠難了。”
“聽你的口氣不打算入宮做皇家的女人?”邵總管有些失望,這麼好的品行,加上阿巴圖的痴情,流露在百花叢中倒是可惜了。
阿壩民接到線報,他沉思著,會是什麼人,“來人,隨本王爺到邵總管的外府走一趟。”
“回稟玲昭儀,阿壩民王爺出宮了。”
“除了哪裡?”
“邵總管在宮外的宅子。”
“糟糕,想辦法封鎖皇上身邊的訊息。”
“娘娘,怕是來不及了,奴婢聽說,皇上派了御林軍統領華為跟去了,娘娘,您要不要去上書房。”
“現在做什麼都沒有用的,反而會讓皇上多疑,你把皇上身邊的眼線都撤了,要快點,即使撤不出來的,也要讓他咬緊牙關,最近都要安分守己,沒有本宮的命令,不得隨意行動。”玲昭儀如坐針氈的等待著。
武嬤嬤擦擦額頭的汗水,“大皇子,快到了,看見上面的那塊石頭沒有,那就是出口,你力氣大,我來拿火把吧。”
阿巴圖雙臂用力,暴起的青筋把他男兒的錚錚鐵骨顯露無疑,邵總管坐在禪房聽到了動靜,趕緊起身過來幫忙,阿巴圖滿是汗水的臉龐剛一露頭,帝聯模糊的記憶恍惚間想起些什麼,“你怎麼會在這裡?身上的傷都好了嗎?”她關切的話語讓阿巴圖縱身一跳出了暗道,將她差點撞到,兩人相擁的瞬間,阿巴圖甚至幻想著一吻定情的浪漫。
“武嬤嬤在後面呢?”阿巴圖憨憨的一笑,帝聯拿了汗巾給他。
“這位就是帝聯公主,果然是國色天香,奴婢見過公主。”
“夫人快請起,帝聯已經不是宮中之人,只想求得自由太平。”
“你不想宮中的榮華富貴?”阿巴圖比撿到了金子還要開心,以前的那些大家閨秀都是看中了他的地位,難得能遇到一位視金錢如糞土的女人。
“我現在只嚮往著自由,其他的都不在乎了。”
“你們來的時候沒有人跟蹤吧。”
“沒有。”
“這裡不易暴露,我們出門再走三里地是片樹林,不如我們去哪裡,你回去想辦法把阿壩民的人引過來,這樣,我們就能順利回宮了。”
武嬤嬤沒有聽明白,“我把他們引來幹什麼?捉了我們怎麼辦?阿壩民王爺現在正是得意的時候,虎視眈眈的,你也是一把老骨頭,哪裡經得起折騰。”
“我是那麼愚笨的人嗎?我在走之前已經有所交代,一旦沒有按照時間回去,必定會有人注意阿壩民的舉動,也會把這一切傳到皇上的耳朵,不過我倒是覺得,這次是玲昭儀的主意,依著阿壩民的性子,還不至於這麼著急就想除掉我的,我也只不過是奴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