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荒誕。事實上我心裡也感覺怪怪地。人是我去追的,可半路上經這麼一遭把人弄丟了,還躺在路上做起了夢,還是個噩夢!我現在十分想弄清楚那人是不是真被人給殺了。要不你和我一塊兒去前面看看,怎麼樣?」
說完,我看著他沉吟了一會兒便指向那位女子道:「那她怎麼辦?」
「我去問問吧。」
話音落下,我走到了女子身前,張口發問:「這位女士,我和我同學還要去後面看看。你要跟著我們嗎?」
「哦,我呀,我還是不去了。哦,對了,你們誰能給我一些錢,好讓我打的回家。」
女子小心翼翼地和我說著話。
我麻利地從後褲袋裡掏出錢包,取了二張百元大鈔給她。「等等。」
這時候,趙無炎從我身後過來,問那女子:「聽你講話,好象不是東州本地人吧?」
「嗯?哦,是的。我不是本地人。」
女子有些猶豫地說道。
還沒等他再問,那女子便轉身,匆忙地向回走去。我怕她迷路,就在後面叫道:「沿這路一直向東,就能到我們學校正門,那裡有計程車。」
回過身,只見趙無炎還看著那女子,表情似乎若有所思。「我們往前去瞧瞧吧!」
我提醒著他。
我倆隨即往前走去。剛走了一會兒,我才後知後覺地懊惱道:「媽的,忘了問那個女的手機號了!這下錢算白給她了。」
「呵呵。」
趙無炎對於我的懊悔也不已為意,只笑了笑,腳步沒停。
走了大約二百多米,我倆終於見到了那個逃命人。只不過,他真的已經死了。
驚恐,這是我在見到那黑咕隆咚的一具屍體後大腦裡出現的第一反應。雙腿開始忍不住地抖動,我牙齒打顫的問趙無炎:「這,這,這是,是他嗎?他真,真死了?」
「嗯,應該是從車上下來的那個。」
在這幽暗的地界,趙無炎的聲音也變得非常冷肅。他好象不是第一次看見屍體,十分從容地靠過去,拿著他隨身攜帶的小手電,開啟後照看著那具全無氣息的屍體。
我沒有他那麼大的膽子,只能儘量站的遠些。空氣中所蘊涵的一股鮮血以及腦漿混雜起來的腥臭味也弄得我的喉嚨陣陣發癢。過了一會兒,他就來到我身邊。臉色沉靜、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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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
聲音乾澀地我問道。「臉部被完全砸爛了。」
他長長的吁了口氣後眨著眼,細長的眸子裡精光四射「雖然他身上能證明其身份的東西都被兇手拿走了。不過從體形、著裝上看,就是剛才逃跑的那人。」
「撲通」一聲,再也經受不住的我腿一軟,坐倒在地上,呼吸也變得急促而且雜亂。「怎,怎麼辦?我們要,要不報警吧!」
良久,我才強忍著想嘔吐的慾望顫聲道。
聽到我這麼說,他好似不情願的搖了搖頭。四處張望的同時嘴裡還道:「還是不要了。你我今晚這樣子,要是報警的話怎麼也摘不乾淨。況且,況且——」
見他那副少見的猶豫模樣,我的腦海裡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隨即開口道:「那個女人!那個女人脫不了干係!我們快去追!」
話說完我便扶著膝蓋,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還來得及嗎?」
他反問我道。接著,他又開啟了手電,從旁邊的樹上折下一段樹枝,然後仔細地清掃著我倆留在這兇殺現場的腳印。除了屍體周圍,那兇手留下的以外。其它地方都變得十分乾淨。
「好了,現在我們去越野車那裡看看。」
清理完現場的他一邊講話一邊隨手將樹枝往雜草叢生的地方一扔。接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