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武開始。
李青三把酒倒上,不時看向窗外,等下一場比賽開始。
耳朵一動,聽到了不遠處,兩個客人的交談。
“那胡咧真不行,平時嘴巴大的狠,什麼事都有他,什麼事他都能抬上兩句槓,開口就是:我看未必吧?
我都想揍他。
總算有人治一下他了,剛才牙都打掉一半,我看以後他還嘚瑟什麼。
平時不就是仗著自己能練武,吆五喝六的,有天賦也不知道珍惜,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
現在,遇到對頭了吧,活該。”一個三十三歲的中年男人施夏,喝了口酒,臉上止不住的露出笑意,吐槽道。
他同桌的人好友,陶安然開口勸道:“老夏,別說他了,他打不了曲程,還收拾不了你我嗎?
這老小子平時就不著四六,滾刀肉的很,現在栽了跟頭,要是讓他知道我們在背後編排他,指不定要找我們麻煩呢。”
“嗨,兄弟,你放寬心,他現了這麼個大臉,轉天銅山城怕是都知道了,又不止你我二人編排他,不過,你說的也對,提到他晦氣,聊聊其他的,”施夏點點頭,認可陶安然的說法。
喝了一口酒,施夏指了指那擂臺,說道:“要我說,這生死鬥,可真是瘋子玩的玩意,上了就必須死一個,竟然還這麼多人上去。
下午卻還有一場,也不知又是誰要倒在這上面。”
陶安然認同的點點頭:“就這兩年興起的東西,這擂臺上怕是死了幾百人有餘了吧。
說來也是厲害,聽說這玩意一開始的時候,擂臺每戰必壞,不少圍觀的人,還會被波及到,臺下觀戰受傷,殞命的都有。
我就一開始看了一次,發現有人死,令我直犯惡心,就沒怎麼來過,這幾個月才好一點。
當時的情景,我現在還記得很清楚,就只見到一陣白光閃過,對面的大和尚,就直接被那劍客切成了不知道多少塊。
那個人啊,彷彿被線劃開一樣,一塊塊碎在擂臺上,當時情景,嚇得我好多天睡不好。
那段時間,我連東市都沒敢來,一直待在自家店裡沒出來。
從那回來以後,肉都戒掉一段時間,看到肉想吐。”
聽著陶安然的回憶,施夏笑著給他倒了一杯酒,說道:“你看的不多,我倒是看了不少。不過我離得遠,一直在客棧這邊遠遠的看,還沒被傷到過。
我聽說,是因為他們這些武者,全部都感受不到真氣了,於是只能用決鬥這種方式,來維持武功。
最開始生死鬥的,都是先天宗師,他們破壞力驚人,擂臺被打爛是很平常的事。
現在聽說先天之上的高手,全部都沒了,因為真氣感受不到,他們維持不住境界,只能退到後天境界,大易目前最高的戰鬥力,只有練髓境。
而且聽說後天境界還要往下降,不想往下降,就要繼續去和人拼命,嘿,這場戲,還能看好久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