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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山白深深的看了蕭清一眼,他將搭在蕭清肩上的手臂放下來,自己站穩,又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那目光陰晴不定的老嫗,這才說道:“神源液乃元神精氣,在鬼王識海蘊含已久,這一次自爆逸散開來,當時我二人皆重傷只顧逃命。”他頓了頓,又說道:“所以,神源液,就在他手裡。”
蕭清眼角一跳,忍不住看向照山白,他方才說話模稜兩可已是絕,沒想到照山白的話語更是精湛,連他也會被帶偏,思緒起伏。
他們把這些話也是說盡了,再說也只是多說無益,所以只能看著對面的青年和老嫗似是傳音了一會兒,隨後青年轉身回去,那老嫗一雙魚目混沌的眼睛直直盯著他們,偶爾閃過的陰沉殺意讓蕭清
。。。。。。整個人都不好了。
蕭清也想到了辛夷的修為,對方先前把話說得這麼滿,想必這些人也是無人敢招惹他的後臺才對。
說不上帶沒帶歉疚,這麼算計了辛夷,蕭清心中只有了擔心,手便不由自主的握緊。
照山白忽然轉臉看向了蕭清,眼神深沉,他又掏了丹藥療傷,“只有她在那裡,其他人都去找辛夷了,我們現在就走。”
“往哪走?”
“原方向。”
沒有必要再改了,要麼之後成功避開,要麼就是闖過這老嫗,然後離開。
“如果到時候。。。。。。”照山白頓住,冷靜而認真的看著蕭清,“分開走,不要管對方,你明白嗎?”
他的傷勢或許可以支撐他潛行,或絕對無法支撐他告訴逃跑。
蕭清看著他,點了點頭。
對方還是一如既往,理智冰冷,做出的計劃選擇,永遠的客觀,可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他是不會獨自逃走的,畢竟,照山白對他而言,並不是普通的,可以在危急關頭分道揚鑣的夥伴。
天空的顏色陰鬱無比,看不到一絲陽光。
爭取了那麼多的時間,兩個人的傷勢都緩和了一些。
他們踩著空氣在血霧裡行走,靈力仔細謹慎的在腳步運轉,頗為累人,這時候,只能暗歎當初為何沒有先見之明,備上一件飛行法器了。
周圍很平靜。
平靜的一丁點聲音也沒有,說是平靜,倒不如說是死寂,也因為是在這樣死寂的氛圍裡,他們兩人的呼吸聲就格外的清晰可聞。
照山白明白這一點,但卻不會說出來,他側頭看著火光印在蕭清的臉上,比以往更加紅潤鮮活,不由失神,這種日子以後應當再也不會有了吧。
蕭清的手輕輕卻毫無縫隙的放在劍柄上,全身肌肉看似輕鬆實則緊繃異常,他的神念一直籠罩在周圍半丈的地方,不大,卻足以看清臨近的動靜。
而那一箭。
卻來得毫無預兆。
若不是那一箭的靈力太強,肉眼可見的靈光太過顯眼,他們這時候早就命喪黃泉了
蕭清一腳剛剛邁出,此時只能飛快的讓自己後仰跌下,側身握劍的將照山白也拍向了下方,躲過那一箭,他一刻不停的伸手將照山白抱起來,腳下一點,躍上了在他們不遠處的桅杆上,奔向了遠處。
“怎麼回事?”照山白問道,這一箭雖然厲害,但卻完全不像是那個老嫗的手筆。
“我也不知道。”蕭清聲音急促的回答他,一連旋身躲過三四支射來的箭羽,心神一動,神念便掃過方圓幾里,“有五個人在後面追我們。”
應該是姜家的人,蕭清的心跳很快,他不知道後面人的底細,現在最保險的辦法,就是頭也不回的抱著照山白一鼓作氣衝到河邊躍下去。
雖然被血霧遮掩著,看不清楚前方的道路,不過相比那一條河也不會太遠了。
可就在這時,前方忽然衝出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