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不簡單呢?”稍稍定神,張木子已從剛才的驚駭擺脫出來,被人教訓了一句後,扭頭望向女人毫不示弱的笑笑問道。
聽到這話,那女人本來清純的如同十幾歲少女的臉龐上。突然浮現出一絲宛如百歲老婦般歷盡滄桑的通達笑容,聲音變得如同黃鶯鳴叫般清脆的答道:“把‘不簡單’用最簡單的話解釋就是,這世界分為表、裡兩層。
一般普羅大眾都生活在世界的表面,讀著官方傳媒提供的訊息。過著自以為是、平平淡淡的簡單生活,用黑和白、對或錯來判斷絕大部分事情;
而在‘表世界’的內裡有著另一個世界,一個複雜到絕大部分事不用對、錯區分判斷。埋藏著許多不可思議的真相的真實世界。”
“你也許說的很對,不過這位小姐。剛才說的這段話是從‘日丸’漫畫書裡抄來的吧。”明明對女人繞口令一樣的話感到震撼,但為了在氣勢上不落下風。張木子撇撇嘴說了一句。
之後他轉頭看著鍾學良道:“鍾司長,我尊重你在華國內陸的官方身份,所以自覺的跟你來到這裡,有什麼話你現在總可以說了吧。”
“張同學,華夏兩岸三地是一家,”鍾學良語氣一變,用一種非常官方的強調說道:“我也很尊重你‘韓朝’大實業家的身份和潛在的影響力。
但在華國內陸你沒有任何執法、偵探權,不可以隨便調查兇案,所以在這裡首先我必須警告你…”
“調查兇案…”張木子楞了一下,啞然失笑的打斷了鍾學良的話,“鍾司長,是不是全世界的公職人員都一樣,都那麼的擅長顛倒黑白。
你既然這麼詳細的調查過我,不可能不知道我來‘申城’只是為了保護朋友的安全,你拿出的那些照片…”
“請放心,現在你朋友的安全將由我們保護,你完全不必擔心了。”鍾學良似乎對自己的話被張木子打斷感到有些不滿,不等他把話說完馬上插嘴道。
“那我該怎麼辦,就這麼相信你們回漢城嗎?”張木子一哽後,冷著臉問道。
“不必這樣,申城是個開放的國際化大都市歡迎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只要你以後注意遵守我們的法律、法規,想在這裡住多久都可以。”鍾學良官腔不變的說道。
“那謝謝了,鍾司長,既然這樣我可以走了吧。”張木子悄然環顧四周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
“還不行張同學,”鍾學良搖搖頭道:“走之前你還必須把昨晚發生的一切,詳詳細細的向我們供述一遍,可以嗎?”
“當然可以,昨晚…”張木子點點頭,腦袋裡飛速轉動正要半真半假的開始鬼扯,卻鍾學良再次打斷,“稍等一下張同學,小許、小王你們去搬桌椅來讓張同學慢慢講。
言正法師,一會張同學供述的時候,請你施法一下,以防他記錯或者說漏了什麼。”
“又要麻煩我嗎,真是的,我可是‘禪宗祖庭’五百年一出的驚世奇才,師傅讓我下山是為了降妖除魔,弘揚正法。現在倒好,只不過是每個月拿不到一萬塊的國務院特殊人才津貼。你們國安局就把我當雜役一樣使喚。
我是測謊儀嗎,還防止他記錯、說漏了什麼。不就是怕他騙人嗎。”聽到這話,客廳裡那兩個一直打著電動,張木子進門後連頭都沒轉的男人中戴帽子的那個嘴巴里不滿的嘟囔著,丟下游戲手柄站起身來,緩緩轉過身來。
與張木子對視了一眼後,他臉上一整,嘴巴里低聲吟誦起來,“如是我聞,諸天正道盡布孽障…”。隨著誦經聲越來越急,那名為言正的法師本來不高的身體明明絲毫都沒有增長,卻給人一種慢慢脹大的感覺,臉孔也變得寶相莊嚴起來。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這時看他一定會以為是真佛轉世,羅漢下凡,現出法身,可對於役使數百神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