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他們簡直就是浪費納稅人的金錢。
這種情況下,如果真的將拜祭受害人的家屬逮捕,無論什麼原因,都必然會火上澆油,造成極大的負面影響,
一旁的矮胖警察見同事陷入窘境,唯恐其惱羞成怒之下真的惹了**煩,急忙勸解道:“國豪、國豪,我們去檢查後車廂。
正事要緊、正事要緊。”,硬拉起高個警員的胳膊跑到了貨車後面。
開啟鐵門一番檢查後兩人發現,後車廂裡的的確確除了一箱箱的冥紙外,就是用特製的皮紙箱裝著的碎冰和海魚,最後不得不相信了張木子的話,雙手合十著同聲說了句,“例行公務,打擾莫怪,打擾莫怪…”,便跳下了車廂。
雙腳剛一著地,仍然有些氣不過的高個警察就嘟囔道:“真是邪門,燒這麼多紙錢拜拜,也不知道這些有錢人家的小孩是怎麼想的。
還有這一卡車的海魚,一會我看他這麼‘擺盤’。”
“國豪啊,你管他怎麼想的,怎麼擺盤,”一旁矮胖的警察勸說道:“他就算腦袋秀逗,活活累死,只要不違法就不關咱們的事,別老把自己當成‘正義先鋒’好吧。
你身上可還揹著‘誡勉’處分呢,再惹事可就真要除職了。”
聽到這話,高個警察臉色一黯,搖頭嘆了口氣便一言不發的,灰溜溜的先回了警車,矮胖警察則走回車頭,臉上堆笑對張木子說道:“少年人,檢查完了,一切正常,你去拜祭吧,節哀順變啦。”
“警察先生,你這樣的態度才是‘人民的保姆’嗎,”聽到這話張木子表面不動聲色,心底卻是一塊大石落地,模仿著受害人家屬的語氣關心的問道:“請問下,失蹤案有線索了嗎?”
“看你小小年紀就替家裡生病的大人來這裡祭拜,我也不好瞞著,實話實說,失蹤案最近兩天有沒有線索,我是真不知道,”矮胖警察猶豫了一下,轉身指了指天宮鎮的方向說道:“我和同事現在在辦的是前面鎮子,昨天才發生的一件滅門慘案。
這兩個案子發生的地點、時間太近,我們覺得可能有什麼聯絡,這才來的廢礦山。”
“滅門慘案,哪,哪裡的滅門慘案?”張木子驚訝的瞪大眼睛問道。
“前面的鎮子,天宮鎮啦。”矮胖警察隨口說道。
聽到這個回答,張木子心中一糾,瞬間充滿了疑問,卻害怕自己再問下去會露出破綻,便強做鎮靜的搖搖頭說道:“又是失蹤,又是滅門,這個地方可真邪門。”,盼望著警員主動向自己說出滅門案受害人的資訊。
卻沒想到矮胖警員在確定他只是個性格有些暴躁易怒,出身豪富,來案發現場祭奠親人的普通少年後,根本就沒有了多聊的興趣,點頭說了一句,“是夠邪門的。”,便坐回警車揚長而去。
從後視鏡望著員警走遠,張木子內心翻騰不已,他有些拿捏不準,天宮鎮發生的滅門慘案和自己到底有沒有某種聯絡,會不會是廢礦坑裡那雖然完全服從自己的意識遙控,但在自己無暇顧及它時,卻會受生物本能支配的‘灰色漿糊’所為。
一想到可能又有幾人,還是自己熟悉的街坊因為‘灰色漿糊’製造的怪物而死,張木子情不自禁全身都有些戰慄,與此同時,一種飢餓感覺突兀的從腹中升起,令他一下攥緊雙拳,抽搐著靠倒在了座椅上。
“張,張先生,你沒事吧?”親身經歷了警察的盤問後,知道自己一直誤解了僱主的徐亞雲正剛剛啟動汽車,突然瞥見張木子的異狀,慌忙問道。
“沒關係是低血糖,一會吃點東西就好了,”張木子勉強笑了笑說道:“徐先生,你開車好了,不用管我。”
“低血糖,我一餓也有這毛病,所以身上總帶著奶糖,”徐亞雲說著從衣兜裡摸出兩塊糖來,遞向僱主,“呶,嘴裡有點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