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親了親她。
“哭了一下午了,也該補充水分了,”他把阮沅從床上拽起來,“我煲的肉湯可香了!快來嚐嚐,保證你喝完了還得打著滾再要!”
阮沅這才破涕為笑。
雖然華揚的老闆沒有限定宗恪報道的日期,宗恪還是在家裡安置好以後,第一時間去了公司。
外貿公司他以前沒有做過,這次又是從零開始,季興德的這個朋友姓楊,平日不苟言笑,對手下也嚴厲,不過人很講道理,性格甚至比季興德更冷靜,更開放。
在宗恪看來,這樣的人才算靠譜,他進公司一週,就已經感覺到公司整體氛圍認真上進,很投合他的胃口,這是個做事的地方,這裡的人也都是做事的人。所以宗恪心中暗自思忖,也許他真的能如季興德所言,在這兒開始一個更好的人生。
剛開始,宗恪費了很大的精力去熟悉業務,他希望快點上手,雖然老闆說他可以邊學邊幹,但是宗恪不想浪費時間。
宗恪的忙碌阮沅看在眼裡,他每天在公司呆十個鐘頭以上,回到家裡,累得話都說不出來,夜裡說夢話,都在嘟囔“毓合那批領帶,打樣完成要快點交來”。阮沅很心疼他,也不方便去嗦他,只好每天都做很營養的飯菜,又按照書上說的燉了滋補的湯,希望能補一補宗恪的身體。
後來宗恪和阮沅說,公司還不錯,只是目前有了一種流言:很多人都說他是“空降的皇太子”。
原來華揚的老闆只有一個女兒,又移民了國外,眼下沒有明確的接班人,宗恪突然出現,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又有說他是季興德的外甥,季興德和華揚的老闆,誰都知道他們有著可以拿命來換的交情,既然是季興德送來的人,那必定非同一般。
只不過“空降的皇太子”這種外號,宗恪實在吃不消,他說,自己哪裡是皇太子?自己明明是皇太子他爹!
阮沅心中卻想,這還只是皇太子呢,真要這麼繼續下去,宗恪恐怕得整個兒貢獻給了這家公司,到那時,他真會覺得愉快麼?
因為工作忙碌,宗恪的“宇宙第一高湯”試驗已經停下來了,偶爾他想起來,也覺得惋惜。但是宗恪卻和阮沅說,等他攢足了錢,還是會去開餐館的。
畢竟,炒菜到什麼時候,都是他的最愛。
第一個月的薪水到手,宗恪帶著阮沅去銀樓,買了一對鑽戒。鑽戒內部,刻著他們的名字縮寫。
他把戒指給阮沅戴上,仔細看了看,滿意地點點頭:“這才算如願以償。”
阮沅低頭看看自己的戒指,又看看宗恪的手,她咦了一聲。
“怎麼?”宗恪問。
阮沅拉過他的手,把襯衣褪上去,宗恪戴著的手錶露出來。
還是她給買的那件生日禮物,加菲貓的卡通手錶。
阮沅笑道:“還用這塊手錶啊?”
宗恪看了看,一臉困惑:“為什麼不能用?又沒壞。”
阮沅笑嘆:“不怕人家看了會笑?不倫不類!”
“人家為什麼要笑?”宗恪不樂意了,“是老婆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嫉妒的話,也讓他老婆送他好了!”
透明的塑膠卡通錶帶,終究和西裝襯衣不搭配,阮沅好說歹說,勸服了宗恪,讓他換了一根真皮錶帶。
但是那塊手錶,卻始終沒有再換,後來宗恪提升職位,成了華揚內部,緊隨老總其後的“第二人”,即便如此,他也依然戴著這塊卡通加菲貓手錶。
多年以後,這塊手錶的錶帶因為長期磨損,皮質斷裂,沒法再佩戴,宗恪便命工匠用純金打成細細的金箔,將手錶周邊包起來,以免錶盤受損。手錶一直被宗恪帶在身邊,片刻不離,因為不能戴在手腕上,他就藏在懷中。實際上,那時候手錶電池早已耗盡,徹底喪失了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