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愁，淡淡回道：“因為我心悅他，想到不能再見他，不能再碰他，便十分氣惱。”

“你是個神仙，即使他死了，你也可以等他轉世輪迴，為何搗毀天宮，鑄下大錯？”

“不是他，我不要。”

南海觀音笑了笑，看向如來佛祖。如來道：“你可是覺得自己法力通天，可與天界為敵。”

“沒有。”清源妙道真君回道：“只是我自己心中煩惡，這天宮我不想再呆。”

“你們大錯已成。”如來佛祖輕輕一揮手，原本在兜率宮的孫悟空與寧璟便出現在凌霄殿，連菩提老祖也被喚了過來。“孫悟空，可覺得自己做錯了？”

孫悟空低著腦袋看著寧璟。

“俺老孫……”

“孫悟空，你法力雖高，卻無心向上，本座令你下界傳道，歷經九九八十一難，待你磨礪一番，再回答本座的問題，你可服？”

孫悟空抬起頭看向如來，“如果你能救他，我便服。”

“呵——”如來不接孫悟空的話，轉而對菩提老祖道：“你可服？”

菩提老祖頷首。“謝如來佛祖恩典。”

如來佛祖一揮手，孫悟空與菩提老祖便消失了，原本被孫悟空抱在懷中的寧璟飄上半空，浮在南海觀音面前。

清源妙道真君目光追隨著寧璟的身影。

如來佛祖道：“楊戩，雖然情有可原，但是你搗毀天宮仍是犯下大錯，我命你下界降妖，要降得九百九十九隻，方可重回天宮，你可服？”

清源妙道真君抿了抿嘴，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他呢？”

南海觀音笑著回道：“屆時你便會知曉。”

這是會救活他的意思麼？清源妙道真君心中一動。

“好，我服。”

“如此，甚好。”如來佛祖一揮手，清源妙道真君的身影亦消失了。

玉帝嘆了一口氣。“總算解決了。”

“還沒說你們呢。”南海觀音收起笑臉，對玉帝與太上老君道：“你們真是太亂來了，好好的天宮被你們搞成這樣。”

太上老君：“……”

玉帝：“……”這關他什麼事？他從頭到尾都是受傷的那個。

如來“呵呵”一聲，道：“正好，我瞧這凌霄殿不順眼很久了，玉帝正恰時換新地方住。”

玉帝：“……”天宮可不比凡間，揮揮手就能蓋出房子來，他至少得有好幾個月沒地方住啊！如果換算成凡間的時算，恐怕清源妙道真君抓妖回來他才能住進新的凌霄殿！

“天宮自有天條，觸犯天條者雖有罪，無可赦免，因其出有因，也可改天條行之。”如來悠悠道：“神仙不可說情的天條，是不是該改一改了？”

“改改改。”玉帝一揮手，表示自己什麼都不想管了。“我也看這條不順眼很久了，算算這幾千年來的事情件件與其有關，改吧。”

“呵呵呵。”如來佛祖大手一攤，一卷天書出現在他掌心，捲上一行金色的字消失之後，便又收了起來。

“今年的蟠桃盛宴，想來是吃不成了。”

“是啊，我們走罷。”

“等等。”太上老君喚道：“真的要救這天狼犬？”

南海觀音笑道：“你說楊戩執著，你自己又何嘗不是？”

太上老君皺了皺眉頭。

南海觀音道：“情之一說，你我未必能懂，但是楊戩的心，你可曾看見？”

太上老君不語。

南海觀音點了點頭，帶著寧璟與如來一道離開了。

太上老君嘆了一聲，正準備回自己的兜率宮，便被玉帝拉住了衣袖。

“我記得你有兩個宮殿是吧？”玉帝叫道：“連我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