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宇謙拿扇子點點花耀的腦袋,笑著道:“好久不見,過的還好。”
花耀狡黠的一笑,“老樣子,被老頭子送來送去。該我命大,怎麼都死不到外邊兒,也真難為他一把年紀整天念著我。”
唐宇謙:“你和老六去了北疆?那荒蠻之地,該受了不少苦。”說著,他伸手拍花耀的肩膀。
花耀毫不客氣的打掉肩膀上的手:“那兒風景不錯。”
宴席上安靜至極,四周的客人將兩人談話聽得清清楚楚,吳友仁也不敢輕易說話。吳友仁雖然已經沒了官職,但是他在朝中仍是有威望的人。現在朝中分為兩派,一派以太子為首,另一派以六皇子為首。吳友仁正是太子一方的人。
吳友仁喝著酒,眼睛卻盯著花耀。如今六皇子勢力正漲,並且和花耀走的很近。六皇子一向深謀多慮,沒有利益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而這一點也正好驗證了那個傳聞。
都說二十多年前,有一位名動京城的西域美女,舞技堪稱天下第一,不知讓多少仰慕的人都掙破了頭想要見上一面。然而,這位西域美女卻下嫁給一個商人做小的。當時,這件事可以說是震驚全國。
奇怪的事,沒人知道這西域美女到底嫁給了誰,嫁到哪裡。但有人傳,這位西域美女離開京城的時候,是帶走了先王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
如今,在皇上的書房裡,還放著先皇所畫的那位西域美女的肖像,作為老臣的吳友仁曾有幸見過一次。而那畫上的女人,與花耀長的十分的相像,又聽說花耀的生母是個西域人,吳友仁便猜出了一二。
說不準,先王那件被西域美女帶走的東西,就能夠決定下屆王位的歸屬。
知空聽著兩人的對話,緩緩的嚼著飯菜不做聲。
知空聽到沉穩的腳步聲向自己靠近,慢慢的放下筷子站起身來。花耀上前介紹道:“唐宇謙。”他又指著知空對唐宇謙說道:“知空,高僧。正要去北邊。”
唐宇謙打量了和尚一番,笑道:“師傅要去北邊,做什麼?”
知空:“尋個故人罷了。”
唐宇謙兀自坐下,喝了口酒道:“你自己去便可,帶著花耀做什麼。”
花耀:“你怎麼知道我也要去?”
唐宇謙一頓,笑道:“來時遇見花伯父了。”
知空沒說什麼,也坐下吃自己的。唐宇謙親自給知空斟了茶,自己拿了杯酒,“我看這位師傅氣度不凡,敬師傅一杯,交個朋友。”說罷一口喝下整杯酒。
知空拿起杯子聞了聞,沒有喝,笑道:“西簫花是好東西,用在我身上,太浪費了。”
西蕭花是沿海特有的植物,外形酷似荊棘花,味微但有酸味,量用的好了是可以強身的,用的不好就會死人。
四周空氣微妙的一亂,知空敏銳的聽到。四周全是埋伏著的影衛,他們隨時待命。唐宇謙左手抬起微微一揮,四周氣息再次安靜下來。唐宇謙:“果然是聖僧。”
知空點頭,一點都不謙讓。然後起身離開。
唐宇謙注意到花耀手中的袋子:“這是什麼?”
花耀將袋子背到身後,“沒什麼,帶回去給二兩吃的。”說完就跟上知空走了。
花耀走後,幾個武士打扮的人就從四周的樹林裡出來聚集到唐宇謙的身邊。唐宇謙喝著酒,顯然是有些不愉快。幾個武士也不敢說話,只是垂首站在他身邊。周圍的人都識相的安靜下來,甚至有的人已經開始悄悄的退場。
吳友仁過來恭敬的站在一邊不敢說話。他看到唐宇謙的臉色越來越差,心裡咯噔一下。當了幾十年的官兒,可他還真猜不透這個殿下的心思。
吳友仁心想著自己話少些是不是就能逃過一劫,但一想到昨天,花耀遇襲,若是不稟告這人,就更